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95章 安禄山屠肠殒命 南霁云啮指乞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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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明呵,你也食唐家禄否?人望你拯灾危,冒险的求救;谁知你拥强兵,竟不能相救。未曾见你发兵去,倒要将他懦夫留。不幸那南八男儿也,十指儿只剩九。

自此许远将战守事件,悉听张巡批示。张巡真是文武全才,不但善战,又极善谋,行兵不拘古法,随机应变,出奇制胜。其生性忠烈,每临战杀贼,咬牙怒恨,牙齿多碎。却又能于军务倥偬之际,不废吟咏。因登城楼,遥闻笛声,遂作军中闻笛诗云:

禄山两目俱盲,子奇一目不保。

逆贼负却君恩重,受报亲生逆种。家贼一时策动,老命无端送。

门开边月近,战苦阵云深。朝夕更楼上,遥闻横笛音。

从死不独占南雷,三十六人同义烈。

捷音至行在,肃宗诏以张巡为河南节度副使,许远亦加官进秩仍守睢阳。至是尹子奇来攻睢阳,许远因兵少,遣使至张巡处求救。张巡以睢阳要地,不成不死守,乃自宁陵引兵三千至睢阳,合许远所部兵不过七千人。张巡与南霁云、雷万春等数将,并力出战,多次得胜。张巡欲放箭射尹子奇,奈不识其面,乃以篙为矢射去,贼兵疑城中箭已尽,遂将篙矢呈于子奇。因而张巡识其状貌,命南霁云射之,中其左目。恰是:

庆绪因失爱于父,时遭垂楚,心中惊惧,计无所出;乃私召严庄入宫,屏退摆布,密与商讨,要求一自全之策。严庄这恶贼,是惯劝人背叛的,近又受了禄山鞭挞之苦,仇恨不过。常日见庆绪生性愚呆,易于播弄,常自暗想:“若使他早袭了位,便可凭我擅权用事。”今因他来求计,就动了个歹心,要劝他行弑逆之事;却不好即出诸口,且只沉吟不语。庆绪再三叨教道:“我目下受父皇的吵架,还不打紧,只恐偏疼了少子,将来或有废立之举;必得先发展策,方可无虑,幸勿吝教。”严庄慨然发叹道:“向来讲母爱者子抱,主上既宠幸段妃,天然偏疼那段氏所生之子,将来废位之事,断乎必有。殿下且休想承大位了;只恐另有不测之祸,性命不成保。”庆绪惊诧道:“我无罪何至于此?”严庄道:“殿下未曾读书,不知前代的故事。自古立一子废一子,那被废之子,曾有几个保得性命的?总因猜怀疑忌之下,必将至驱除而后止,不论你有罪无罪。”庆绪闻言,大骇道:“若如此则何如?”严庄道:“以父而临其子,唯有逆来顺受罢了。”庆绪道:“莫非便无可回避了?”严庄道:“前人有云: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此不过谓一家父子之间,经验督责,当父母大怒之时,以大杖加来,或受重伤,反使父母悔怨不安,且贻父母以不慈之名;不若暂行回避,以是说大杖则走。今以父而兼君之尊,既起了忍心,欲杀其子,只须发一言,出片纸,便可完事,更无走处,待逃到那边?”庆绪道:“此非先生不能救我!”严庄道:“臣若以直言进谏,必将复遭鞭挞,且恐激恼了,反速其祸,教我如何能够相救!”庆绪道:“我是嫡出之子,苟不能秉承大位,已极可爱,岂肯并丧其身?”严庄道:“殿下若能自免于灭亡之祸,便并不致有废立之事矣!”庆绪道:“愿先生早示良策,我必不肯束手待死!”

调寄《胡捣练》

君之尊犹天也,犹父也;而逆天背父,罪不容于死。然使其被戮于王师,伏法于国法,犹不敷为异。唯是逆贼之报,即报之以孝子。臣方背其君,子旋弑其父,既足令人快心,又足令人寒心。天之报恶人,可谓巧于假手矣。乃若身虽何尝为背逆之事,然手握重兵,独裁一方,却全不以国度地盘之存亡为念,只是心胸私虑,防人暗害,忌人胜利,坐视孤城危在朝夕;忠臣义士,空腹而守,奋身而战,力尽神疲,疼心泣血,哀号请救,不啻包胥秦庭之哭,而竟拥兵不发,淡然不关休戚于其心,乃至城池沦陷,军将丧亡,百姓罹灾,忠良死亡,此其人与乱臣贼子何异,言之可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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