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了看谢安亦,语重心长地说:“七姐儿,我念你年纪悄悄就没了亲娘,一贯对你宠嬖有加。凡是好东西只要一个,都只给你不给八姐儿。可谁曾想,这反倒害了你。你屋里的大丫环这么没端方,今后嫁进礼亲王府必会生出祸端,到时候会扳连你扳连谢家啊!”
“哦?那你看看,山贼中有没有上面那人?”
谢安亦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王妈妈虽说的是实话,可却也是模棱两可,让人浮想连翩。
“那日在跟蜜斯一起的另有一个嬷嬷,她见过我,必然对我有印象。”瘦高个道。
倒是一边的瘦高个有些暴躁,他恐怕谢家人暗自同一说辞,忙说:“另有一人能够证明小人与蜜斯的干系!”
“母亲,”谢安亦上前一步挡在爱墨的身前,不让婆子靠近爱墨,“爱墨也是忠心护主,您如果罚了她,此后谁还这般护着女儿?”
因这事谢家三房的事,谢大老爷与谢大太太都没开口,其别人更是没人敢说话。
谢安亦没想到这簪子这么健壮,谢之礼如此用力都没摔坏。她表示爱墨将那簪子拾起来,又环顾了下四周,见除了大太太,其别人眼里都或多或少有些鄙夷的神采。
方才在谢安亦说簪子是钱氏留下的时候,谢之礼就有些动容,毕竟贰心中还是很尊敬阿谁早逝的老婆的。他对谢安亦开端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可厥后因为王氏在内里搞鬼,这才越来越不待见这个原配留下来的女儿。现在一听连大太太都这么说,便信赖了谢安亦八分,只是嘴上还说着:“如果如此,为何此人晓得如此私密的事。”
王氏这话说得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可那王妈妈却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了,跪着行了礼,道:“老奴在此。”
“是。”
正在她心灰意冷之际,一个熟谙的声音传了过来:“这谢大老爷的寿宴如何这么热烈?但是本王错过了甚么?”
没一会工夫,爱墨的脸就肿了起来,满嘴鲜血。
“哦,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当是王妈妈。”久未出声的王氏说话了,“我记得之前还见过她,这会子人呢?”
“那七蜜斯碰到山贼那****可在她身边?”谢之礼又问。
“嬷嬷?”谢之礼对谢安亦被劫一事也只是听闻,并未细心问过。
谢大太太看了看王氏,见她坐在那,涓滴没有要帮谢安亦说话的意义,心中暗叹。她想了想,还是说道:“七姐儿,我问你,你那金饰匣子常日是谁保管的?”
“是爱砚。可我包管,爱砚必然不会做出这类事。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情同姐妹,若不是有她和爱墨的照顾,前次在渭城,我早就病死了。”谢安亦此次说的是至心话,她真怕谢家最后推出爱砚做替死鬼,草草告终此事。一想到这,她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颤抖。
她取出帕子,擦了擦簪子,又让爱墨将它簪在她头上。比及谢之礼表示出不耐烦了,才说道:“父亲这是让我说甚么啊?这簪子就是我的,上面刻个‘亦’字很普通啊!”
“只是老妇人曾差人找老奴办事,那日未在七蜜斯身边。”王妈妈恭敬地说道。
王妈妈正要开口,只听一旁的王氏又说话了:“王妈妈,这干系到七蜜斯的闺誉,你可要看细心了,一点弊端都不能出!”
谢之礼一听王氏说爱墨会扳连到谢家,顿时说道:“快给我把七蜜斯拉到一边去,你们几个婆子听谁的!”
他也想信赖谢安亦,只是作为一个女子常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男都见不到,又如何会有人晓得她簪子上刻的字呢?他现在心中非常希冀有人能给出一个公道的答复,来堵住这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