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礼听她这么一说,扭头看了看谢之书,见他也是一副深思的模样。谢之书在宦海多年,政敌必定很多。莫非是有人借着这个由子要毁了谢家的名声?
“哼,你这孽障另有脸问!”谢之礼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只感觉脸都被丢尽了。
“我还送了你一首定情诗是吗?”
“你方才说我要嫁进礼亲王府才没法同你在一起,莫非你来都城后没有人奉告你我这是圣上赐的婚吗?!我在渭城时还没有赐婚一说,我如何会奉告你我要嫁进礼亲王府!”
“我……我只是从小身材不好,便学些技艺强身健体罢了。”
谢安敏这番话明着是在帮谢安亦,可字里行间倒是将谢安亦与那瘦高个的干系坐实了!若非那伶人与谢安亦了解,安晓得这么隐蔽的事。
谢之书想了想,道:“你问吧。”
“是呀,蜜斯,那定情诗是你在我面前亲手所写,阿谁丫环,”瘦高个指了指爱墨的方向,“她亲身研的磨。”
可那瘦高个却低着头,隔了一会儿,又昂首看向屏风,仿佛要透过那屏风找到谢安亦普通。见屏风那头没回应,他绝望至极,黯哑着嗓子说道:“蜜斯,你真的忘了我吗?”
“哦?我倒还真是忘了畴前的事,你且说说你叫甚么名字,那里人?”谢安亦问着无关紧急的话。
他这番话说得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的,谢之礼明显就完整信了。他气到手直抖,若不是因着身份,真想再冲到屏风那边。
瘦高个只见一个恍惚的纤细身影映在屏风那边,那声音如清泉普通清澈,不由也柔声道:“是的。小……我与蜜斯一见钟情,已经私定毕生了。”
“你说你当时就在场!如何回事!快说!”谢之书抓住了重点。
谢安亦看了眼谢安敏,又隔着屏风看向孟骏驰的方向,道:“你又胡说!我在静安寺为我娘祈福时,还是与孟家有婚约的,如何能够会进京选秀?就算真要嫁进孟家,那也是两年后等我及笄今后!”
“蜜斯真的健忘了?我叫刘永,渭城人士,是个秀才。”瘦高个望着那窈窕的身影不由想入非非起来,如果这事成了,真如那人所说,他不但能抱得美人归,并且还能获得一大笔财帛。
“我们女人就向来没见过你,何来健忘一说!”爱墨大声道,恐怕其别人被他误导。
谢安亦却像没闻声他的话一样,接着说:“方才你说因为我家要将我嫁进礼亲王府,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以是这才约了你私奔,让你装成山贼,劫了我家银子再假装将我劫走,是与不是?”
“好,那我再问你。你说我要约你私奔,为安在私奔前一天‘唯恐此后难以见面’再送你一首定情诗。你可千万不要说甚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酸腐话。你这大话乍一听来另有几分真,可细细考虑,倒是缝隙百出!”谢安亦说完,看了眼谢之礼,又说道,“也不晓得是谁派你来毁我谢家名声的!”
“我,我没有!蜜斯你如何能够这么说?!你头上戴的但是我们家家传的簪子,你拿下来给大师瞧瞧。”瘦高个大声道。
“小人没有胡说!小人……小人当时就在场……”瘦高个这话刚出口,就自知说错了,闭上了嘴。
谢安亦想了想,问道:“你说我们熟谙?”
“你……”谢之礼见她不问首要的,反倒问起外男的名字来,正要骂她几句,却被谢之书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是,是。蜜斯你当时真是说只要和我在一起,哪怕是浪迹天涯都能够。”
“那……那许是我记错了,你当时说你要进京。对,你说你要进京!”瘦高个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