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太后说完此话后天子便不再与谢安亦说话了。他又问了别的两名秀女几句,听着倒像是对那江西巡抚的嫡女很感兴趣。
寺人听完传旨去了,谢安亦忙跪下谢恩,可她内心却没法安静,久久缓不过劲来。
仁寿宫偏殿内,寺人宫女们都站在站在门外,只要太后与天子二人。
“哀家传闻骏驰那孩子就是与你们谢家定了亲,是不是啊?”这时,一个降落却温和的声音突破了难堪的局面。
“北方有才子,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谢安亦默背了这首《北方有才子》,脑中俄然闪出一个动机,有戏!太后这是在世人面前给她定了位,往好了说,那叫绝世独立,夸她姿容出落之美,的确是并世无双,而她幽处娴雅之性,更见得超俗而出众。可往前面想,谁知这仙颜不会带来“倾城、倾国”的灾害呢。太后这话是不是在提示天子?
谢安亦有些小窃喜,却又有着小忐忑,因为这诗歌前面说的倒是“宁不知倾城与倾国,才子难再得!”
“天子但是在怪哀家。”太后叹了口气道。
“哀家晓得你还一心想着陆氏。”
天子对此倒是没说甚么,不过谢安亦较着能从四周不那么压抑的氛围中感遭到他此时的表情应当是不错的。
“儿臣明白,不能让礼亲王通过联婚使权势上有所增加。”
“嗯,你明白就好,这也是我为何当初要将我娘家侄女赐婚给他的启事。只可惜,我那侄女命不好……此次礼亲王结婚后,天子要下旨尽快让他回封地去!”
“是。”
“儿臣没有。”
谢安亦不得不缓缓抬起了头,目光却不敢与天子对视,只是盯着那明黄色的衣角。余光能够感遭到那人大抵三十多岁,中年大叔的气质,却又不怒而威。
谢安亦愣了半晌,见身边二人都未说话,俄然认识到本身穿的就是红色宫装,才低着头开口道:“回皇上的话,民女是渭城谢家三房嫡长女谢安亦,家父乃并州知府谢之礼,大伯父谢之书现任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