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眼已经离我们垂垂远去的墓碑,慎重的点点头。李奶奶的意义,我懂,非常懂。
肖营长顿有所悟的点点头,安排人把东西放下,让两个保镳员在这等,和我们一起进了院子一旁的山里。
李奶奶点点头,回身对着墓被道:“老头子,你先睡吧,我明天再来跟你说话。”说完拉着我的手往山下走。我怕山路不好走,一向谨慎翼翼的扶着。
当我拿着这幅画走出去的时候,上官逸先是一愣,随即了然的点点头。
屋子里的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这倒是让我很惊奇。
肖营长的两个保镳员从车子里拿出一些营养品另有一些衣服,我心道还真是筹办充分,这底子是铁了心必然要堵到上官逸跟着来啊。
因为地理环境,这里也和南疆差未几,山林较多。李奶奶的这个院子,就建在一座山脚下。
“这如何行,这……”
我听着听着,内心一阵酸楚,这才是真正的无怨无悔,存亡相依。
这里一到中午气候就热,门窗都是开着的。
“老头子,你还记得明天是甚么日子吗?五十多年了,我们熟谙五十多年了。还记得那年的夏天,我从地里返来,黑灯瞎火的一跤就摔进沟里,夏天的衣服薄啊,膝盖往下都破了,站都站不起来,幸亏你从中间路过,把我背返来的。没想到啊,这一背,倒背出豪情来了。当时候感觉你可真帅,这一晃我们都老了。你老头子整天就睡在这,还跟当年一样不爱说话。
我摇点头,“我没事,就是有点热。”
“嗯,好多年了,都退色了。”李奶奶说:“这还是年青的时候画的。”说着脸颊闪现出一抹红晕。
“感谢李奶奶。”我双手接过来,谨慎翼翼的抱在怀里。
“好年纪。”说着拍拍我的手,“当甲士的不轻易,当军嫂也不轻易,可贵的缘分,要好好珍惜。”
李奶奶单独居住在镇子最北边的一个独门独院里,院子的中间有一条小溪流,把这座院子和镇子隔开。
车子刚开到镇子的中间,上官逸就叮咛泊车。
他抱愧的看了看四周,尽量带着我走在树荫的处所。
李奶奶笑呵呵的道:“好,好。”
我点点头,“这是您画的吗?”
“唉!”李奶奶叹了口气,伸手把画从墙壁上摘下来,“你如果不嫌弃,就送给你吧,当作是给你们的结婚礼品。”
实在这是山连山,我们上的这个不是很高。
她瞥见我看得入迷,就笑着解释,“我父母也算是书香家世,父亲是教书的,家道中落,不太小时候我父亲就教我读誊写字。”
“这是本地军队的肖营长,之前您见过的,不晓得另有没有印象。”
怕白叟家挨累,肖营长让他带来的保镳员做的饭。
一行人走进院子,小院清算得很洁净整齐,种了些花草,另有一些青菜,倒有点与世隔断隐居的意境。
肖营长就要上前去叫人,被上官逸一把给拦住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太婆我也没甚么拿得出送你们的,这是一份祝贺,你不嫌弃,就收下吧。”
翻开酒,拿了两个酒杯,别离倒满,相对着放在墓碑前。持续说道:“但是你真吝啬啊,五十多年,你就送了我这么一件衣服,我都不敢穿,都怕洗坏了。诶,你说你就用这么一件衣服,就把我唬弄了一辈子,我亏不亏。下辈子,你如果不八抬大轿抬我,不给我筹办十里红妆,别希冀我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