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营长走到窗边往里瞧了半天,悻悻的道:“没人。”
李奶奶点点头,回身对着墓被道:“老头子,你先睡吧,我明天再来跟你说话。”说完拉着我的手往山下走。我怕山路不好走,一向谨慎翼翼的扶着。
“对了,咱家门口那棵枣树本年景果子了,可脆可甜了,晓得你馋,我这摘了一把给你带来。”李奶奶说着又从篮子里往出拿东西,我瞥见绿色的脆枣,被她整齐的摆在了墓碑前,“对了,你说我种的黄瓜,如何就不爱着花呢,结了没几根……”
“这如何行,这……”
“好年纪。”说着拍拍我的手,“当甲士的不轻易,当军嫂也不轻易,可贵的缘分,要好好珍惜。”
“老头子,你还记得明天是甚么日子吗?五十多年了,我们熟谙五十多年了。还记得那年的夏天,我从地里返来,黑灯瞎火的一跤就摔进沟里,夏天的衣服薄啊,膝盖往下都破了,站都站不起来,幸亏你从中间路过,把我背返来的。没想到啊,这一背,倒背出豪情来了。当时候感觉你可真帅,这一晃我们都老了。你老头子整天就睡在这,还跟当年一样不爱说话。
上官逸略深思了一下,“把东西放出来,我们去山上。”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吧,就看到了山腰上一处空位,那边有一座补葺的很整齐的宅兆。
车子刚开到镇子的中间,上官逸就叮咛泊车。
“喜好这幅画?”李奶奶不晓得甚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笑问道。
肖营长的两个保镳员从车子里拿出一些营养品另有一些衣服,我心道还真是筹办充分,这底子是铁了心必然要堵到上官逸跟着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