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人!我日……”
“小何打了几个电话……”
怕担搁闲事,她目光孔殷,神情已显焦心。
他舒展眉头,嘴里不时哼唧两声,看起来很不舒畅的模样。
严臻咧开嘴,无声地大笑,而后,抱着他最敬爱的新娘,稳稳地朝床上一抛……
“嗯……”睡梦中的他感遭到不舒畅,甩甩头,脸侧向她这边。
“我不在乎。”
耳畔熟谙的呼喊把长安从梦境中离开出来。
长安搀着醉意醺然的严臻走进宿舍。
好难。
他哧哧笑着,把温馨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下复苏了吧。”
特别是女人,不管是心机还是心机,普通要接受比男人更大的压力。
太累了。
“手机!”她捂着嘴唇,不让他得逞。
他不说话,手一伸,啪地按灭照明灯的开关,又朝门上踢了一脚。
“严……唔唔……”
长安把严臻扶到床边坐下,刚撒开手,他就像个不倒翁似的‘咚’地抬头倒在床上。
她松了口气,身子一软,软泥一样倒在他的身边。
说白了,他是个只重视成果不重视过程的人。
统统都已成为不成窜改的定局。
她拉住他的衣袖,迷蒙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你干甚么去?”
她愣了愣,伸手拧了他一下,责怪怒道:“你又骗我!”
那样戏剧化的一幕,小说也假造不了的情节,却实在地产生在他们的身上。
刚觉出一丝非常,她就被突然压下来的黑影罩住了,紧接着,惊呼声就被那石榴一样饱满红润的嘴唇紧紧的堵住,连同呼吸,一起被夺了去。
可事到现在,木已成舟,米已成炊。
深夜的营地。
用心骗她!
她不敢设想远在姑苏的宋志娟,如果晓得婚礼的事,会被气成甚么模样。
非论对男人还是女人来讲,洞房花烛夜都是人生中最不轻易的时候之一。
严臻眸光一暗,坐在床边,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抱住。
温和的灯光下,那桀骜不驯的头发和靑虚虚的胡茬儿,棱角清楚的下巴,浓黑纠结的眉毛,让她不由回想起两人初见时的景象。
他公然不动了,浓眉一展,卷曲的睫毛像扇面似地颤了颤,嘴里收回轻微的鼾声。
作势就要亲下去,却被她挡住嘴。
他哈哈大笑,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快起床,带你去个好处所!”
她把脸扭到一边,“我困,再睡会儿。”
“你这个朋友……”她苦笑着捏了捏严臻高挺的鼻梁。
她动了动眼睑,声音沙哑地咕哝道:“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