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于此,尉迟贤开口摸索着:“既然深知难安身,为何不仰仗皇兄的权势?信赖有皇兄的庇佑,你的前路也会出息似锦,一个朱紫还不敷以让你劈面前的近况满足吧?两边坐收鱼网之利莫非不好吗?”
见状,叶婉若也不敢游移,朝着慕寒回礼开口:“如果蕙朱紫有危难,婉若也愿尽微薄之利!”
这不免令叶婉如有些惊奇,莫非她辩白出她景远的身份?可从慕寒面色上来看,似是又不尽然,忍不住反问道:“你熟谙我?”
直到肯定了尉迟贤的身影已走远,敛秋朝叶婉若点头表示,叶婉若不急不缓的从假山当平分开,悠悠朝着慕寒走去,别有深意的开口:“蕙朱紫云淡风清,不为权势所动,不受皇子威胁,实在令婉若佩服!”
尉迟贤眉心紧皱,一双眸光舒展在慕寒的身上,看她大要云淡风清,可内心又该是如何的风起云涌?
“出来赏景也甚是无趣,既然如此,便与婉若一同归去吧!”
“慕寒福薄,当初救皇上也是下认识而为之,并没有想过会进宫成为朱紫。承蒙皇上垂怜,现在慕寒也只得适应天意,却并无所求,也不想置身于是非当中。还请二皇子转告太子殿下,畴昔的事慕寒都已经不记得了,现在慕寒只是皇上的朱紫,不想与太子殿下为敌,也不想接受太子殿下的福泽。但如果太子殿下执意而为,慕寒就算拼尽尽力,也会与之决死一搏!”
“吴管家不必多礼,我们快归去吧,切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羲和公主唯一的女儿,当今圣上最心疼的人,我这个刚晋封的朱紫自要认得叶蜜斯,不然一不谨慎冲撞了叶蜜斯,遭来皇上的嫌弃,岂不哀思?”
谈天不是简朴的人物,慕寒更是如此,就算临时达成共鸣,却难保哪日不会成为仇敌。
慕寒并没有遁藏叶婉若的眸光,反而落落风雅的在叶婉若面前将那香囊翻开,快速读完内里的内容后,慕寒竟不顾身份的朝着叶婉若福了福身,眸光中透出朴拙,振振有词的说道:“叶蜜斯的关照之情,慕寒无觉得报,今后做牛做马必然了偿。”
慕寒说着,便率先提步走了出去,叶婉若也顺势上前扶着慕寒,吴怀眸光微闪,与敛秋一同跟在两人的身后。
这时,从远处走来的吴怀,眸光中透出孔殷,一边走还一边朝着叶婉若呼喊着:“叶蜜斯,您如何还在这?皇后娘娘没有看到您,心中担忧的很,快随老奴去侧殿吧!”
想到当日谈天对叶婉若的要求,想必这信里已经悉数向慕寒奉告,不然也不会慕寒如此说词。
“二皇子说的这是那里话?臣妾乃是当今圣上的妃子,与皇子走得太近不免惹人非议,恐怕这应当也是太子殿下心中所担忧的吧?臣妾这恰是在为太子殿下考虑!”
此时的尉迟贤固然面色暗淡,但内心却早日收回了嘲笑。
担忧?对于吴怀不得当的用词,叶婉若在心中对此嗤之以鼻。
只是行至半路时,竟俄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慕寒那略显薄弱纤细的身影微怔,回身不再逗留的分开。
他前来摸索也不过是想解了太子盛心中的担忧罢了,现在慕寒既如此申明,再胶葛下去已实属无趣,也只得点了点头:“既是如此,蕙朱紫就当作本皇子方才的话没有说过,如果蕙朱紫改了主张,随时遣人来找本皇子便可。如果蕙朱紫决计不改,那么就当作我们明天并没有见过好了!”
听到尉迟贤别有深意的言语,慕寒勾起红唇,嫣然一笑轻声说道:“二皇子真是会开打趣,空口无凭,二皇子以为皇上会信赖吗?就算皇上真的信赖,如果我对皇上说,当初都是太子殿下安排的刺客,策划了那晚太子府行刺的好戏,二皇子以为,生性多疑的皇上是会听你的还是情愿听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