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口中呼出寒气,染白了半天之空。
“颜嵋孝固然不能上疆场,但誓与将士们同心同痛!”
鹰翔将军一对水火囚龙棒,高低翻飞,不晓得砸碎了多少蛮军的天灵盖儿。
突入阵中,兵器相见。
夏季初升,冰冷。
将颜嵋孝亲手签订的破阵契书撕碎,扬在风里,蛮军战将大吼一声:“汉军听着,我家元帅本日开恩,临阵投降者,赏银百两,临阵背叛者,赏金百两!”
鹰翔将军架起了一对水火囚龙棒,大吼一声:“总兵大人,只要你一声令下,某家现在就砸碎狗贼的头!”
鹰翔将军一声大吼,兵卒们潮流普通的涌向乌突儿的将旗。
再砸倒了数十蛮军兵卒,俄然耳后冷风冰寒。
“你家爷爷刀下不死知名鬼,贼将留名!”
他也忘了一件事,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两军交兵,主将通名,是疆场军仪。
乌突儿叫阵,鹰翔将军不答,右臂使出千钧力,单棒贯头,砸向他的门面。
只想一锤将蛇即将军葬于马下,却何如追不上他,惹得哈德力怪叫连连。
鲜血殷红了战袍,众将大惊!
再斗了八个回合,哈德力连怒带气,手上的劲力也衰减了大半。
这一枪入骨,疼得战马双蹄飞扬,险恶颠翻了哈德力。
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鼓槌指向来将,颜嵋孝笑得比他还狂:“归去奉告你家元帅,中原子民最不缺的就骨气,如果你们缺的话,能够来我军中尝一尝!”
劈面一匹黑马,顿时一员蛮军战将,手无寸铁。
哈德力又觉得这是蛇即将军的虚招,不闪不躲,举锤就砸。
刀锋还未回转时,俄然面前一黑,乌突儿被单棒砸落马下。
他已杀红了眼,却遍寻不见手持翻浪长刀,头戴牛角的蛮军大将。
哈德力两大重器加身,拖累了马势。
十几个兵卒齐挥利刃,砍倒了蛮军的第一支将旗!
白先生皱眉看了看插在颜嵋孝两肩的双刀,又看了看已被鲜红染了半身的战袍。
马踏残尸,棒打蛮军,鹰翔将军气冲万丈。
“将士们听令!”颜嵋孝高举鼓槌,高喝军令:“本日一战,是为我们的国度,也是为我们的父母妻儿,我们誓破此阵,不吝战死杀场!”
然后,幽幽的一句:“总兵大人,昨夜你如何不提示我另有双肩插刀这类事呢?”
再翻了两个枪花,熬过了最后两个回合,蛇即将军终究施出毒手。
盗汗洗刷了额头,颜嵋孝一声不吭,只顾击响战鼓。
“我们等着你们破阵!”扔下恨恨一句,蛮军战将拔转马头,狠狈回营了。
刀子插在肩头的皮肉里,每击一下鼓,都是锥心的疼。
乱刃齐挥,砍断了蛮军右首的将旗!
二马错蹬时,乌突儿狂吼:“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