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支将旗倾圮,蛮军兵卒畏缩。
蛮甲士事不醒,汉军不醒人事。
横下心来,咬紧牙关,蛮军主帅扬鞭打马,冲向丧失的阵地。
“想抢你入宫,灭我土蕃的也是中原人。”大师沉声,摇了点头:“因果互增,法无辩法,多说无益。”
五百阵法已经被破,心魂之毒也已被解,四周满是中原将士,此番局势已去。
“你觉得汉军占了阵手、阵足与阵眼,就已经胜了吗?”老者嘶声狂笑:“我若不想胜,没人让我赢,我若不想败,没人能赢我!”
似唱似歌,似咒似怨,无人能懂。
莫非他的七彩雨不认人,我军与汉军一起丧命了?
老者低眉笑问蛮军主帅:“元帅,你现在畴昔,一刀一个,爱杀多少就杀多少,汉军的人头,已是你的囊中之物。”
莫非他言下之意,是用心诈败?
鹰是天空霸主,羊鹰是鹰中之最。
“汉军岂懂我五百阵法的阵心与阵魂?”
冬雨本应冰冷,七彩雨倒是暖的。
数不清的羊鹰俄然现世。
主帅抽出随身配刀,指向老者。
女子灵音未落,又听到一声巾帼大喝:“土蕃国公主――梅朵在此,想活命的,快上马受擒!”
“师父。”悄悄一声唤,梅朵下了马。
此时候,黑水遍流,恶臭熏天。
说尽了好话,梅朵向大师伸出兰手,悄悄一声:“师父,随我回土蕃吧。”
此等异相,竟然比天降七彩雨还让人赞叹。
天降炫彩雨,那个见过此等异相?
铁莲台上,老者仍然盘膝端坐,端倪不睁,安宁的仿佛此仗已胜。
刚冲出了几十步,俄然闻声头顶群鹰啸天。
羊鹰,是只要在戈壁大漠与雪山之交的天空才气见到。
侧头看,呼延乌珠已经横起银纹绣刀,满目傲气。
大师脸孔已呆,仿佛不敢信赖面前所见,大声喝问:“那个敢破我的心魂毒?”
数不清的彩雾破囊而出,飘飘荡扬,落进阵法。
连吃败仗,他还敢口出大言,惹得主帅举刀要劈。
问声凭落,听到万马奔腾。
“已败?”钢刀隔空一劈,主帅厉声相问:“阵手、阵足、阵眼,都已被破,我一仗落空六员爱将,你还敢说汉军已败?”
眺望阵中,昏倒的兵卒们也垂垂转醒。
马蹄声中,有一声女子斥喝:“土蕃国护国前锋――呼延乌珠在此,谁敢反叛?”
每只羊鹰的鹰爪里都勾着一只薄羊皮做的软囊,飞到阵法上空时,俄然听到一声细哨破空,羊鹰得了仆人令,利爪狠抓,勾破软囊。
有羊鹰的羽翅闹世,只用了几个回旋,就遣散了彩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