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层的石木已除,白无常谨慎的从断裂的大匾下抱出一小我。
哪怕是早已健忘的一句随口谎话,都会在这里被记着,作为审判的根据。
嘿嘿!阎君驾下行刑官,公然一肚子鬼心肠。
钢叉携风而至,足有气贯九州的威风!
周而复始,无间无回。
碎石崩天,气势如虹,白无常将羽扇遮在头顶四周乱蹿,风趣至极。
钢叉历经光阴,久战魔界,早已被血肉感染的看不出本质了。
因为新的花腔又来了,包管你听都没听过,却将要切身经历,最风趣的是,你在经历之前要先看,先听。
将钢叉抡了半个圈,倒执在手中,喝指白无常:“亮出你的兵刃!”
叉刃崩牙掉齿,这几分残破反倒映托了万分杀气!
苦笑着拍了两动手,白无常感慨:“马刑官公然学富五车,这随口栽赃的手腕真是羡煞旁人。”哼笑一声,又问:“为何不趁此机会再多摧毁几块砖?也免得阎老迈返来,一眼就能看出地上这个长坑是叉子劈出来的?”
牛头拔出了钢叉,看到殿上这副乱像,不由也被惊出一身盗汗,再看向地上的长坑,悄声问马面:“他说的有理,我是不是该再劈碎一点?免得一眼就能看出是叉子印儿。”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此人终究喷出一口污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哀嚎一声:“气不死的阿尼陀,咒不死的森阎罗。谁想到在自家桌子上面睡个觉,差点被砸死!”
此人本来有一部好髯毛,但现在却混乱的如同荒草,更别提上面沾着多少碎石与木削,与鼻血混在一起,狼狈的无以附加。
终有一日,你信赖了这些事会缠着你每时每刻,再也不会消逝了,你便觉得你摆脱了?
若无过人妙手腕,怎能任职森罗司刑官?
抬腿刚要踏下去,又听到白无常再说:“还是别踏了,你的脚板比我的个头儿都大,一验足迹,你更费事。”
一块碎石回声而起,直砸中森罗十殿的大匾。
此时此地,司刑官却要与鬼使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