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品这话,又看了看那小女孩儿的身法,便晓得事情必有启事。但这白无常在说废话时滚滚不断,提及事情关头时,便是不挤不说,也实足的让人愤怒。
问路不果,只能感喟。又踱了两步,轻问一个女子的背影:“这位姐姐请了,叨教在哪能吃到羊肉串儿?”
鬼爪擦着白无常的头皮掠过,却收势不及,直取黑无常的脸孔。
“当然,我们俩是打着捆一同出售的。”
石桌上摆着各色吃食,五颜六色,煞是都雅。白无常自出去后,便挨个桌子临巡,见那盘中物都是些生果与素色糕点,壶里倒出来的,也都是些清澈香茶,不免嘴中叫苦:“想吃个羊肉串儿如何就这么难?”
起家拍了拍膝上的黄土,白无常笑回:“绝无贰心。”
女子闻声,缓缓回身。
壮着胆量走近白无常,拍了拍他的肩,稚声问:“你是心甘甘心给我当仆人的吗?”
不言不语,懒得理她,提袍便进,倒显干脆。
为听事情启事,黑无常也不得不迈步与白无常同跟着小女孩儿的背影。
这墨客一身粉衣,手持折扇,头扎巾纶,倒也儒雅,白无常起声便问:“叨教府上那里能吃到烤羊肉串儿?”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双亲。
扬眉看了看黑无常,小女孩儿又问:“你另有甚么想问的?”
话音刚落,黑面墨客马上变脸,一柄折扇当头砸下,怒喝:“找死!”
春情大动后,女子痴笑着懒懒的抬起一条手臂,挂在白无常的脖子上,娇声说:“看来郎君是个喜好吃腻的,不晓得我能不能入了相公的嘴?”说着话,女子便将红唇凑向白无常的嘴。白无常当即侧脸,女子的红唇便印在他脸上。一阵局促后,低头钻出了她的手臂。
望着满院的妖,黑无常悄悄心凉,有这很多妖魔为祸人间,难怪鬼使才有拘不完的冤魂。随即又怒,天界管妖,这些年都干甚么吃的?尽然放纵出这么多妖魔当世!
黑面墨客五指一错,将扇面展开,再喝:“休要走,且看我的扇中鬼爪!”自他的扇面里平空伸出一只五指如刺的鬼手,如影随行,直拿白无常的后脖颈。
一招施了个空,他又怎肯放跑了白无常?
微微出气,低头攒了白无常一句:“你还算是个有效的。”
女妖变幻在无形中,起码已有了两、三千的道行。见到了白无常,竟然也把持不住心性,情欲不止,又俏笑着问:“郎君可喜好这般面貌?”
听到这话,也顾不等黑无常了。他一猫腰,嗖的一下钻进了瓜棚,的确比兔子还快。
这小女孩儿,只要十2、三岁的年纪,却出落的工致,看脸孔是个汉人女孩儿,不是外族女子,或许是在边疆地区糊口得久了,眼神中已感染了一些本地女子的迷离风情,若再过3、五年,待她长大了,又不晓得要迷倒多少芸芸众生了。
院中有凉亭,亭表里都充满了石桌、石凳,有些混乱。想是因为本日来的妖多,特地筹办的。
一见走失了白无常,女子挑眉笑问:“莫非郎君自中土远来,却不喜好中土女子吗?”说话间,将头一摇,一张东方面孔当即变得金发碧眼,鼻梁矗立,红唇微启,充满了西方女子的情欲。
当然晓得女子意欲为何,白无常现出满脸淫笑:“展转反侧,展转反侧。”便弯身俯腰见礼,紧忙后退几步,暂别这个女子。一回身,差点撞到一个黑面墨客。
只道他常日里偷懒耍滑,贪酒油嘴,却没想到竟然疯颠到对小女孩儿下跪,连庄严都能够弃之不顾,这让黑无常更自内心对他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