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惊失容,连连摆手,又给黑无常斟茶,哀声:“别啊,我和你是一伙的。”
石桌后仍然端坐着黑无常,面如止水,用心饮茶,毫发无损,就连衣服上的皱褶也没有多出一分。
妖失了内丹,便失了统统法力,会被重新打回本相,与普通的山野植物无二。
又瞪了白无常一眼,黑面墨客回老者:“他问我在那里能吃到烤羊肉串儿。”
他是谁?妖界在多少时又有这等豪杰?
固然心有不甘,但蛇王劝和,黑面墨客也不得不吞下怨气。狠狠的瞪了白无常一眼,对老者施了一礼,转头退下。
但在众妖听来,本来这两人也不过是些蛇、鼠、狡兔成精罢了。
老者温声附言:“吉利君气度广漠,我等实在愧不能及呀。”
消弭了战事,老者拱手施了一圈礼,开口便自嘲:“蛇鼠好打洞,老朽从地下钻出迎客,好叫诸君嘲笑。”
竟然没推测黑无常现在出声夸奖本身,白无常难堪一笑:“多谢小爷圆全我的面皮。”
老者语中之意,是让白无常也对吉利君回个礼,再给吉利君找回一些面子。
就连那施法的黑面墨客,也出声大喝:“小童快躲!”但这又哪来得及?
千钧一发之际,平空传来一个老者声音的朗声大笑:“吉利君是到老朽这里显神通来了?”
世人借着这一句话,便纷繁向被称作吉利君的黑面墨客拱手致贺。
一个天生五指如刀的鬼爪,生生的刺入了黑无常的脸孔……
方才狼狈逃蹿的白无常,此时也与黑无常同坐,正闲逛白羽扇,驱走残剩的黑烟。
见黑面墨客几次被呛,白无常当然对劲,点头晃脑以扇掩嘴偷笑。
盯了这少年好久,见他并没有助拳于白无常,也没有向本身发难的意义。黑面墨客便放下顾忌,喝指白无常:“有本领你过来,我们再斗一阵。”
老者向吵嘴方向拱了拱手:“这两位道友面熟的很,不晓得仙山那边?”
众妖在纷繁劝合。黑无常却只顾讲事理,悄悄一嗤,对黑面墨客说:“你敢夸口用鬼技伤他,只因为你不晓得他的来源。”
被他几次胶葛,黑无常实在心烦,斜目瞪了一眼白无常:“你惹的祸,你去摒挡。”
看了两人一会儿,老者转头向黑面墨客:“吉利君,方才为甚么那么大火气?竟毁了老朽家的一池好树?”
鬼爪直击黑无常的脸孔,他却好似全无反应,躲也不躲。
白无常又对劲的饮了一口茶,再对黑面墨客嬉笑:“我和他是一伙的。”
众妖皆惊,有熟谙这黑面墨客的,更是在心中暗赞:墨客的扇中鬼爪已有起码三千年的道行,击中这少年,他竟如同视而不见,还能气定神闲的饮茶,仅凭这份胆识,就已充足冠绝妖界了!
黑面墨客心中仇恨难明,又大声逼问:“你是不是觉得有他相仗,我便不敢脱手?”
“如何?”
院内一股青烟袅袅,青烟深处现身出一个老者,白发童颜,青衣皂袍,一个实足的老神仙模样。
不劝还好,这一劝倒是勾起了黑无常的斗心,他再阴冷的对老者说了一句:“该赔的礼,我们赔,不该受的冤枉,我们不负,听懂了吗?”
饮光了杯中茶,又殷勤的为黑无常添满了茶,白无常嬉笑望向那黑面墨客:“我不畴昔。我和他是一伙的。”
众妖后退一步,凝神存眷这场押上内丹的搏命一战。
黑烟爆裂,包裹住了黑无常的身形。
冰刺渐渐发展,已长如利箭,充满了扇面。只要黑面墨客再摧生一注真气,这万箭穿心的招式便要号召到吵嘴二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