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点头,苦笑回:“练不成,练不成,那玩艺只要仙体和佛菩萨罗汉体才气练的成,何况在练的时候无酒无肉,也不能近女色,那练着另有甚么滋味儿?”
私语间,饭已用完,女婢们也将碗、筷收走,又将桌面擦净,再换了新茶。
昂首看着阴云,白无常叹了口气,莫名的说了句:“有钱难买送葬雨。”
桌子上便又只剩下生果,茶点,与茶壶、茶杯了。
脸上笑容已去,蛇王再细心瞧了瞧这黑衣少年,又赞一声:“好!小道友心性坦直,当真可取。”然后指向黑面墨客:“好叫小道友得知,这位道友名号吉利君,他的真身还是一只黑面方瞳山羊,已有了近四千年的道行,因羊音谐详,故得名吉利君……”蛇王微微一叹,看向白无常:“你向一只山羊问那里能吃到烤羊肉串儿,这岂不是犯了吉利君的大忌?不免他与你大动兵戈。”
满不在乎黑无常的评说,倒是又劝说黑无常:“你干吗想着那开天眼呢?有些你能看到的,他们也看不到,比方说各种鬼、魂、魄,植物的,妖的,乃至是植物的。”
见白无常将一碗面条吸得稀流作向,吃相丢脸,不由让黑无常皱眉侧目:“按江湖经历,不是说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吃吗?”
斜眼一看,又问:“你认得他们?”
“很好。”黑无常又问蛇王:“向原身是羊的,问句烤羊肉串儿就值得兵器相见,不晓得你号称吞鹰蛇王,面对你中间站着的这位鹰身道友,又该如何自圆其说?”话问完,拈起茶杯,小酌慢饮,再也不看向蛇王了。
蛇王擦净手、嘴,已起家踱步到天井中心,想来是要讲正题了。
摆好了食用之物,蛇王举起茶杯,向众妖敬茶,朗声:“老朽鄙人,历经九千年的修行,终究去除了顶颅黑气,自本日起后,便能够踏上修仙之道了。故此,老朽大胆,聘请诸位本日陪老朽食素,以茶代酒,算是先行告罪。”蛇王抬头饮尽了杯中茶,众妖也伴随饮下,又连声恭喜,祝贺蛇王能早日位列仙班。
作为鬼使,能看到这些,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黑无常从没感觉这算是一项三界中的异能。
口中乱嚼一通,随便做答:“吃了这顿,还不晓得下顿是甚么时候呢,当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然后又看了看黑无常一口没动的面条,再问:“你如果怕累坠,我就一并代庖了。”也不等黑无常承诺,便私行端走了黑无常面前的面条。
还未待蛇王回话,只听到一人闷声闷气吼着:“某家便是!你待如何?”
怎能如许不巧?想吃羊肉串儿了,这里偏有一只山羊成精,看来明天是必定吃不成了。
蛇王也脸孔阴沉,对黑无常斥道:“小子无礼,你要公道,老朽便给你公道,要了公道后,你又再肇事端,莫非真当正西妖祖没有斩魔的手腕吗?”
话已讲透,仿佛是白无常无礼。他刚待起家向吉利君回礼,却又被黑无常出声拦住:“本来如此。”又看着吉利君,挑衅:“那你穿竟知不晓得那里有羊肉串儿?”
悄悄品茶,又悄声问他:“方才,那老妖说的顶颅黑气是……?”
此时,天气有些微变,几片乌云飘到了亭院上空,将院落压抑的有些阴暗。
紧忙点头,接着吃面:“地上有妖魔千千万,就会有地仙千千万,不然,如何维系三界均衡?谁晓得他们是哪路地仙?你又何必急着探听?那小丫头不是对你说过,六合间,如果有缘,会再相见的。”
他固然道法高绝,但从不以强凌弱,在妖界办事最为公道,少有人说他一个不字。久而久之,盛名远播,闻名赶来西域修行的妖众也日趋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