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羽扇,攥到手白,急声再说:“你那极乐是大光亮天下,正能杀退他的阴煞体,若挟他前去,如同杀生!”
莫非又生变数?
“不晓得。”
此局难明!
白无常几次探身察看伤情,见血迹不再分散,便知已无大碍,微微自语:“但愿莫要留下疤痕。”
危情已除,薛血雪再也拿不停止中的瓦片。
“小爷!”白无常急呼:“少说一句吧,吃不了甚么亏!”
脸更红。
白无常开朗一笑:“我几近都快忘了,听你改名字,是我每天最期盼的事。”
堂堂护法尊者,竟然玩起笔墨游戏?
被他说中苦衷,宛儿一笑,没有回话。
“没有悔过,只要谩骂。”黑无常嘲笑,接着念下去:“奴颜傲骨、蒙面丧心、蛇鼠一窝、厚颜无耻……”
韦陀收起掌法,凝睇薛血雪。
“佛说过,逼死一人,如同逼死一佛。我若死了,尊者就是杀佛,不晓得该在极乐受甚么法?”
薛血雪点了点头:“你已经说过多次了。他是阴曹地府的黑无常君。”
敌在上风,只能先稳住局面。
脸孔仍然结实,蔑说:“不但是个薄情寡义之徒,还是个背信弃义之辈。”
“不成!”白无常惊呼:“尊者明显晓得他是甚么身份,怎能挟他前去极乐?”
四人同坐在车厢里,任马随行。
白无常当即会心,向小爷劝说:“庙堂已露,不能避雨,别惹来风寒,我们就此拜别。”
面色惨白,脖颈间已被包扎好,殷红的残血透过丝绢,非常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