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仍然作势,连连叫苦:“可不是,我明天还没到南天门,就被请茶啦。”
伸手搀起白无常,拍了拍他的肩膀,阎罗柔声说:“儿郎何必自谦。”
倒吸一口冷气,白无常惊问:“阎老迈莫不是在说那天庭撒下九十万天兵也拿不下的东海羽王吗?”
瞪一眼白无常的背影,阎罗又对牛头接着说:“儿郎,我当然晓得有鬼兵可用,但人家恼我们也是事出有据,让我们想发作也发作不起来。”
强忍腿疼,阎罗一跛一拐的走到大殿边,望着殿外无尽的台阶,朗声:“自浑沌初开,丰都管鬼界,天庭管魔界,向来两不相犯。现在,托我黑儿郎的福,鬼界清除,我丰都也要插手魔界了,看天庭管不好的,我丰都能不能管好!”
昔日风景无两的钟馗竟也被黑无常抢了风头,不得不在野林里居住。牛头、马面不由都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也不晓得阎君受了甚么刺激,牛头、马面只要察言观色,陪哭陪笑。
牛头暴怒,双拳成锤,大喝:“仙界敢欺负我主,莫非当我丰都没人吗?君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当速提一千鬼兵,杀进南天门为君王出气!若不能成,我甘心做鬼!”
咳嗽声歇止后,阎罗擦了擦唇边血,问白无常:“我那黑无常儿郎呢?”
感喟后,阎罗又问牛头:“儿郎真的敢拚死与仙界一战吗?”
感喟:“我丰都的人打了仙家的须菩提,你说人家该不该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