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落下珠泪,只能交出佛骨舍利。
和尚说话,含混不清,要仔细心细,才气听懂个大抵。
双手被缚,阴煞攻心,香淑唯有讨情。
它恰好不翻,一副诡异的画面。
偷香油的白鼠,香淑?
贼和尚,找死!
和尚躲在白无常的身后,也对魍电招手,嘴里含混不清:“救我!救我!”
本觉得一段因果,就此了断。
不住的摇扇驱烟,拼了命的咳嗽,几近要把肺咳出来。
白无常摇扇,想遣散额头的盗汗,却越扇越凉。
和尚搓着胸口,笑说出处:“她本是灵山脚下听经的白鼠,因为偷吃了佛灯香油而得了神通,自称香淑仙子。”
救人要紧,魍电不追。
这俩人,东逃西蹿,狼狈的躲着火焰。
“灵山?”女子嘲笑,拉紧皮鞭:“与我何干?”
俊男伴美女。
新娘是才子,和尚不是才子。
魍电心念一松时,香淑变幻成烟,自皮鞭里逃脱,钻入乌云。
悄悄一叹,白无常望雨难过:“只因彻夜她是我的新娘。”
冷冷一哼,刚要斥他,又见阿谁被熏黑了的和尚走近。
莫非是天火压抑了白鬼的阴煞?
弄火吞船时,香淑仙子满目对劲,俄然被天雷伏击,她已遁藏不及。
雷行过后,有一道比雷还快的身影,直欺香淑仙子。
恶心堵上咽喉,差点就吐了。
转头替新娘求个情:“大师,佛骨已归位,还才子远去吧。”
扔下一句狠话,香淑趁雨遁逃。
新娘是美女,和尚不是俊男。
一声求救,清脆半空。
魍电还未出招,吓得白无常回身求和尚:“大师,别打趣,就算调戏我,你也别调戏她,不然大师都没命!”
却不料新娘再出怪招。
浓烟里,不但有白无常,另有一个被熏黑的脏和尚。
听过了香淑仙子的宿世此生,魍电毫不承情:“我问为何救她,没问她偷了甚么。”
雨衫风裙,仿佛仙子,她半凌虚空,杏目圆瞪,怒指花船:“凡夫俗子,瞎了你们的狗眼!”
仓猝舞袖反招,却被人捆住了双手。
魍电收回皮鞭,随雪落下。
低头看,是船头着火,白无常踩在浓烟中。
新娘讨厌和尚脏臭,就算交出舍利,也是还到了白袍的手里。
强压内心的震惊,看向来人。
连看和尚一眼,都感觉恶心,新娘暗知他是高人,恰好又不敢获咎他,只能软语相求:“我靠近佛骨舍利,也是为了沾些佛法庇佑,可没有害人的心。大师,饶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