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摄此人的灵魂已是地府白君的传承,我是第四代白君,我包管,这个传承会千秋万代的传下去,永久不出岔子。好叫此人享长命,天荒地老不循环。这是第三件风趣的事。”
“你们是不是想不通,一个这么长命,这么有钱的人,为甚么想去死?”
“君王在赋性垂死之际,立下阎罗令,地府除了不能救治的阎罗,牛头,马面不再更迭,其他任职,均须按期替代,以免寒毒入心,再造魔君。”
斜眼看到这三个字,黑无常内心冷萧,谢必安?听闻是地府的第一代白无常,早该修仙或循环了,如何老成这副模样?
“快问,快锁,快走!”得了白无常的承诺,双手再次伸出,他已不能再等了。
白无常轻笑,摇了点头。
再也无招可施,谢必安像被人摘了魂,松开了铁索,发展几步,跌坐在地上。
“劈山建屋,满仓黄金,前辈岂止是有钱,的确是富可敌国。”
飞檐玉瓦,雕梁画栋,庄园宏伟。
黑君不语,白君搭话,他捧得越凶,谢必安的眉间就越凄苦。
话不竭,酒斟满,白无常手嘴都勤奋。
或许懂了他的话中意,固然喝酒有趣,白无常还是陪饮了一杯,悄悄劝言:“前辈不必萧索,故交也没都去,阎君,牛头,马面,孟女都还在,统统安好。”
白无常忍笑,点了点头。
一个眼色递给黑无常,白无常拂去身上的落叶,悄悄起家,对谢必安的背影抱了抱拳,连一句保重都不说,直奔庄园大门。
这个题目,问乍了谢必安的乱须,他鬼吼鬼叫:“谁如果想当白君,谁就是狗!”
只能认下这个账,白无常苦笑点头:“好吧,我是狗,请前辈持续见教。”
在层山之顶,有一座庄园。
却任由墙壁爬满青藤,玉瓦落尽黑苔,莫非突逢其变,家道中落?
却捧得谢必安更多悲怆,嘴中苦楚:“做鬼,做人,做仙……满是胡涂账!”
“我说完三件风趣的过后,当即就走。”白无常细斟细饮,妙语连连:“有人盼了几万年,终究盼来了地府的人,心愿未达成,却要赶人走,万年完工空。这是第一件风趣的事。”
一个黑影被谢必安甩来甩去,如同附骨之蛆,但铁索始终死死缠在黑无常的小臂上,不能扯动半分。
听了白无常的话,不住的点着头,谢必安老眼沧桑,沉声再问:“你晓得不准拘我魂这个馊主张是谁出的吗?”
听过他的话,白无常心中萧瑟,在未到地府任职时,曾传闻牛头,马面义气千秋,谁知闻名不如见面,那里曾想过,竟然是寒毒入心窜改了他们的赋性。
“你们眼中的鬼火,我一眼看破,就算你不带招魂牌来,我也晓得你们是地府的人。”
黑君不言,白无常抹去唇边残浆,再吃一粒咸花生,对白叟点了点头:“带了。”
不懂他这一番闹到底为了甚么,白无常上前几步,蹲在他身侧,为他纳扇弄风,嘴里奉迎:“前辈刚才想必是摸索我们兄弟情意来着,就算给我们兄弟一万个胆量,也不敢锁前辈的灵魂回地府受审。”
低头深思一阵,谢必安俄然起家,反手负袖,不再看吵嘴无常,连声催促:“我没听过北冥雪山,你们快走,快走!走慢了,休怪仙家毒手!”
木牌只要巴掌心的大小,边沿干裂,也不知存了多少年。
这该死的百日无香!
“六合间,仙者无数,得尽长生,若想得长生,全凭王母的蟠桃,镇元子的人参果。”话到一半,堪堪苦笑,再问白无常:“我却不需求这两种果子加持,就能得意长生,你晓得是为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