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猜阎老头的深意,白无常随口反问:“阎老迈是我乳母的枕边人,这类事,如何问我?”
若不是堂顶不敷高,必然会把这些金子堆成一座更高的山。
地府的买卖端赖他们牵引才有主顾,如何刚安宁了几天,就又要出逃?
不待阎罗问话,爬起来,重新坐好:“我与黑君的两份儿所得,我分文没动,都交给阎老迈暗里措置,这些罪,能赎吗?”
金山轰然崩塌,迷醉的人不顾金子砸的头疼,翻身坐起。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阎罗当即满目阴寒,重重的哼了一声:“你既然晓得,何必问我?”
话音一转,换做白无常满脸奉承:“不过,能够赎罪。”
前次憋鬼,是因为鬼使不在地府,不得已而为之。
既然被人抓到了弊端,狡赖也没成心义,只能点头:“认了,认了。”
对劲的点了点头,阎罗重新换回笑容:“儿郎的孝心,彼苍可鉴。”
回想那日黑君翻反地府,阎罗见地了新任刺客的狠毒手腕,也晓得她们不受管束。
枕边人?
再为白无常斟满酒,阎罗一脸奉承,心已不耐,连声催促他说下去。
“这么说,其他的事,你是认下了?”
他拉我说了半年的闲话,莫非真正的企图,只为这一句?
不错,人身后变鬼,阴鬼难入阳宅,地府才是他们的家。
金子实在太多了,聚在一起,堆成两座山。
爬起来,提壶大喝凉茶,又侧目阴冷:“据我所知,我黑无常儿郎的那份儿分文没取,也都分给了你。按理说,你该比我还富,如何半夜打我金子的主张?”
他俄然提到这件事,究竟晓得了些甚么?
满天星光闪烁,却被金子的光茫抢了风头。
单掌一摊,伸向白无常:“如果没逃,羽妖的尸身呢?”
沉下脸,阎罗冷哼一声:“前次东海斩妖,你们手脚不洁净,不但逃了羽妖,还把东海边弄的乌七八糟,这个罪,还没向你们问呢。”
问话看似随便,当即警省阎罗。
喝尽杯中酒,抬头两声笑,将话讲明:“看来北冥雪山之谜,公然和阎老迈有点干系。”
反问过后,终究将话讲明:“如法炮制,我们再憋一段光阴。”
再赴?
“东海一起,鬼使斩妖,我与黑无常不能尽我地府职责,积存了百万孤魂野鬼在外浪荡。白日鬼不出,夜深四周藏,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
一起侠义,却被说的如此不堪。
黑漆漆中有晶晶亮。
胸膛起伏,金山也跟着他的呼吸浑浊而颤颤微微,摇摇欲坠。
喝了一口放心酒,白无常几近坐不住了:“持续说。”
微微一思间,阎罗面色不动,对答自如:“若不是我发明阴煞寒气的妙用,怎能统领地府?”
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确是万古真谛!
趁着阎罗无声,白无常随口一问:“三界中,除了我地府是阴煞地点,另有其他的处所吗?”
拍了拍未醒的额头,被惊醒的人大叹一声:“白儿郎,你如何晓得我彻夜睡在这儿?”
白日鬼不出,是怕阳气太盛,击碎灵魂。
擦了擦额头汗,白无常面色惨白,颤微微的问:“另有吗?”
一听另有钱赚,阎罗当即放下茶壶,满眼贪欲,搓动手,脸上皱纹堆在一起:“此次已经赚的够多了,下一个买卖莫非比此次还能多吗?”
清算了一下髯毛,阎罗将散落的金子重新聚到一起,怨气的看着白无常:“此次丰都发了家,你出主张有功,但你的那份儿,我仿佛没短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