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个站在大门口迎宾,天擦黑客人纷繁而来,此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公子,身穿织锦长袍,佩着美玉,脚下玄色缎子牛皮底的靴儿,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端倪间尽是娇矜贵气,身边前呼后拥着五六个侍从,一看便是不知哪个世家大户里头出来的贵公子。
动静越来越大,还能听到人的痛叫惨呼。
皮肉生涯十来年,可贵碰到这般丰度的,且他又知情见机,还谈得来,也不嫌弃她们人老珠黄……
盏茶过后,香怜玉爱两位女郎各挽着少年一边手臂,谈笑着出了小院子,在门首略站了站,便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飞奔着过来,抄动手笑嘻嘻道,“香怜女人,玉爱女人,唤小的来可有啥叮咛?”
“恰是呢……”
“狗儿,你领这位小爷去寻刘三爷,就说这位孙小爷,是我们姐妹俩新认的干兄弟,请他多多照顾些个。”
香怜也多瞅了好几眼,笑着接话,“今儿来的那位贵公子,也不晓得是甚么来头,身边可跟着好几个长随呢……”
“姐姐美意,鄙民气领,只是鄙人本是经商失利,手头宽裕,传闻倚红会馆听酒听曲是一两银子,如果过夜又得一两,小可便只是想出去找位姐姐谈天说地,消弭烦恼,并没多想别的……”
两位女娘并着小厮一并陪着少年往大门处走去,路过中间几个精美富丽的大院子,听着里头模糊传出歌吹乐笑之声,望着门口那较着瑰丽很多的彩灯,两位女娘眼中不由透暴露一两分的感慨之色,想当年呵……
香怜便问,“小哥哥,夜已深,可贵过来一回,不如我们姐妹们服侍进房安息?”
玉爱往院内瞅了瞅,只见正屋门口人影纷繁乱动,好似是几人打起了架,便拿帕子掩了口笑道,“哟,这霜霜女人的院儿里今儿但是恁般热烈……怕是几位老客争风妒忌,打将了起来么?”
眼瞧着半个时候畴昔,两位女娘已是心头痒痒,可少年郎靠近随便中倒是守着端方,并无鄙陋之举。
玉爱跟香怜对视一眼,亦是明白过来她要说的是啥,不由拍掌笑道,“还是香怜姐姐转得快,那倒的确是个好体例……”
玉爱香怜一人一边,拉住了少年郎的胳膊,心中当真是依依不舍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