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大夫医术并非非常高超,只是气恼水淙为人,纯心想好好整治他一番,现下有了这个机遇,天然不会放过,故而小事说大,多要银子,解解心头这口恶气。至于水若寒等人,他只熟谙他们父母,却不熟谙他们,只道是水府的人,收取诊金天然高出很多。不想,他们竟然上了当,内心当真欢畅。
迈步进屋,见屋内陈列还是,仿佛无人来过,低头找寻,转了几圈,在屋角边见到了五个二十两的银锭,一个一个拿起,放进怀里,径直跑去大夫家,给了诊金,抓了药,用黄色油纸包上五贴,提了往水府赶。
骆大元一听大夫要走,左腿确切疼痛短长,咬一咬牙,狠一狠心,脱手本身脱裤子,但是腿脚疼痛,一时却又脱不了,坐着扭来扭去扭屁股。
水淙坐在正对门主位,见水若寒出去,哈哈一笑,道:“五位贤侄,都到齐了。很好,很好。”挥手表示他坐了,哈哈大笑。
那大夫嘴巴微张,非常惶恐,呼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盗汗,道:“这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不碍事的。不过……”水若寒体贴道:“不过甚么?”那大夫道:“只不过,你说这腿伤平常,却也不平常,如果换作了其他大夫,就一定能治得好。幸亏,你们赶上了鄙人,这条腿才有得救。如许罢,鄙人开个药方,你们到鄙人药铺抓药,外敷内服,歇息五六天,鄙人包他病愈,不过……”隋承志听他话中有话,说道:“这位先生,有话直说,我们兄弟能做到的,定然做到,若做不到,想出体例也要做到,不必坦白。”那大夫呵呵笑笑,道:“只不过,这药费略微贵了点,你们出得起么。当然了,大师都乡里乡亲的,鄙人必定是不会多收的。不过,鄙人一家长幼也是人,也要用饭的,诊金这方面,该收的还是要收。”隋承志心道:绕了半天,本来是要银子。说道:“先生说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那大夫呼了口气,踌躇半天,颤抖着伸出两个手指头,道:“就收纹银二十两罢,这还收得少了,换作别人,我普通都要五十两。”隋承志听了,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骆大元,点头不答。
水若寒进厅后,见骆大元露着大腿,肿胀发紫,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膏,上去给他敷了。动手处,骆大元只觉凉飕飕的,微微麻痒,内心感到疼痛小了,只道大夫医术高超,用药奇异,却不知原是他本身内心作怪,心中不疼了,精神天然也就不疼了。
那大夫觉得本身敲竹杠被他看破了,他不再返来。哪知水若寒竟然真来抓了药,望着水若寒远去的背影,手上拿着二十两的银锭,不住抛上抛下,“嘿嘿”嘲笑,见他走远了,“呸”地一声,啐了一口,骂道:“傻瓜!”“砰”地一响,狠狠将门关上。
水若寒走在最后,手上拿着五帖药,见大哥他们都出来了,把药交给水丁,道:“请帮我去煎一贴药,熬成汤后,端来给我大哥喝,别的四帖药,你先帮我收着,吃过晚餐,我便来取。”见水丁承诺了,回身进入饭堂。
水若寒一见水淙,便没好气,可惜爹妈在他手上,发作不得,只好找张椅子坐了,忍气吞声。
水丁见到水若寒,拱手作揖,道:“五位少侠,我家老爷有请吃酒。”水若寒见他左边脸颊青紫,竟隔多时,仍未消肿,晓得水淙那一巴掌短长,心中体贴着水小巧,问道:“你家蜜斯现下可好?”水丁脸上一红,自发忸捏,低了头道:“蜜斯已经回府。五位少侠,这便请了。”水若寒还想再问,只听骆大元嚷道:“二弟,三弟,快来扶我!肚子饿了,用饭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