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淙笑道:“普通豪杰豪杰,打斗起来,多数都是单打独斗,而非群攻。本座问你,你可算得豪杰豪杰?”
屠斐猛地里见一乘马朝本身冲来,睁大眼睛来看,见顿时那人个子高大,十八九岁年纪,虎背猿胸,双臂有千斤之力,身穿赤衫,来势汹汹,当下哪敢粗心,双手握紧鱼叉,在身前持续闲逛,防住周身。
只见屠斐吼怒两声,正要脱手。中间一个圆脸瘦子道:“老迈,阿谁穿青色衣服的就是东青虎水若寒,先找他把二哥的仇报了。”右手伸出,指了指水若寒。
屠斐横了水淙一眼,骂道:“呸,你这孙子好是可爱,饶了半天,竟是戏耍爷爷。甚么文斗武斗,爷爷我啥也不斗,有种的,我们真刀真枪打上一架,谁也别帮,那才算是真豪杰真豪杰。如何?”
屠斐听了,细细打量水若寒一番,点头晃脑,“哼哼”嘲笑,道:“很好,很好。”手中鱼叉晃了晃,道:“你小子还算有种,爷爷也不占你便宜,我们一对一,公允比武,比个胜负判胜负,输的死,赢的活,这个比武,可算公道?”那圆脸瘦子帮腔道:“公道,公道,非常公道。”黄巾帮众跟着齐声起哄:“公道!公道!”
屠斐见失势头,大笑数声,鱼叉挥动,一叉刺下,直取骆大元咽喉。骆大元“啊”地一声大呼,闭了眼睛,只待受死。听得“当”地一声大响,喉头并不疼痛,晓得有人来救,展开眼睛来看,见身前站着一人,背对着本身,手中单刀横架,格在鱼叉中间,恰是五弟水若寒。
水淙笑道:“凡是打斗,又分文斗和武斗,想你屠大当家好大名气,却喜好那种斗法?”
屠斐笑道:“爷爷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却有啥敢不敢的,来罢。”说着,晃了晃手中鱼叉。鱼叉颤栗,铛铛作响。
屠斐听了大怒,骂道:“你奶奶的,敢笑话你爷爷,看爷爷如何清算你这龟孙子。”
屠斐一怔,问道:“甚么发起?”
水淙右手一伸,掌心翻上,道:“且慢。本座另有一个发起,不知你愿听否?”
骆大元坐在马背上,见到马儿突有窜改,想跳脱时,惶恐之下,已然不及,左腿一疼,已被马身紧紧压住,想挣扎着爬出来,身子躺着,竟使不着力来,一时却不成得。
水淙点了点头,笑道:“你既然是豪杰豪杰,那么本座便与你单打独斗,你可敢么?”
水淙笑道:“文斗就是本座嘴上说一招,你嘴上还一招,相互嘴上斗招,却不真打。”
水淙哈哈笑道:“这般说来,你便是乌龟的爷爷了。好笑,好笑。”
本来山贼人马浩繁,十倍于太湖帮众,如果群群攻上,太湖帮众哪能抵挡,水淙看在眼里,急在内心,心念转动,想出这条战略来,好较他与本身单打独斗,仰仗本身武功,当可一博,得胜概率天然增大,当下见他入彀,内心天然欢畅。
黑脸男人“哼”了一声,傲然道:“恰是爷爷我,却又怎的。你孙子如果识相,就从速交出东青虎水若寒来,爷爷不想杀你,便放你一马。若再迟些,惹得爷爷活力,哼哼,别怪爷爷心狠手辣。”
说时迟,那是快,赤衫青年一刀已然劈下,“当”地一声巨响,一刀恰好砍中鱼叉铁杆上,屠斐只觉手臂酸麻,虎口欲裂,震痛之余,心中暗道:好大的力量。
屠斐被气得青筋直爆,脸孔狰狞,牙齿猛咬,格格作响,手中鱼叉颤栗,刹时便要攻上。
水淙笑道:“武斗却另有一套端方,那就是,本座打你一拳,你再打还本座一拳,看谁能最后站住,那便是谁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