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淙干笑道:“很好,很好。想你太湖帮,这些年来好事做尽,欠下的血债实在很多,本日你既然主动奉上门来,本座也想成全了你,早日送你归西,让你去见你爷爷,看看到底哪个爷爷大。哈哈,哈哈。”
只见屠斐吼怒两声,正要脱手。中间一个圆脸瘦子道:“老迈,阿谁穿青色衣服的就是东青虎水若寒,先找他把二哥的仇报了。”右手伸出,指了指水若寒。
屠斐仰天哈哈大笑,道:“爷爷天然是豪杰豪杰了。”
屠斐道:“你这孙子好是罗里巴索,半点也不痛快。你说,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一口气说了,爷爷好来和你这孙子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水淙笑道:“普通豪杰豪杰,打斗起来,多数都是单打独斗,而非群攻。本座问你,你可算得豪杰豪杰?”
屠斐笑道:“爷爷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却有啥敢不敢的,来罢。”说着,晃了晃手中鱼叉。鱼叉颤栗,铛铛作响。
水淙笑道:“文斗就是本座嘴上说一招,你嘴上还一招,相互嘴上斗招,却不真打。”
屠斐一怔,问道:“甚么发起?”
水淙正要听他说这句话,当下见他入彀,窃喜不已,点头浅笑道:“本座作陪就是。”
水淙笑道:“凡是打斗,又分文斗和武斗,想你屠大当家好大名气,却喜好那种斗法?”
屠斐横了水淙一眼,骂道:“呸,你这孙子好是可爱,饶了半天,竟是戏耍爷爷。甚么文斗武斗,爷爷我啥也不斗,有种的,我们真刀真枪打上一架,谁也别帮,那才算是真豪杰真豪杰。如何?”
水淙右手一伸,掌心翻上,道:“且慢。本座另有一个发起,不知你愿听否?”
屠斐见失势头,大笑数声,鱼叉挥动,一叉刺下,直取骆大元咽喉。骆大元“啊”地一声大呼,闭了眼睛,只待受死。听得“当”地一声大响,喉头并不疼痛,晓得有人来救,展开眼睛来看,见身前站着一人,背对着本身,手中单刀横架,格在鱼叉中间,恰是五弟水若寒。
来人不是别人,恰是骆大元。他见一刀不中,翻刀又上,削他脑袋。屠斐不敢硬接,矮身避过,直叉一刺。骆大元刀子下架,竖刀格开。一来二去,二人斗了二十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