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拐往西北!”
“我说算出来的你信不?”
张去一自小跟爷爷混,以是学了些相术命理的玩意,平时可没少忽悠小火伴,特别钱瘦子,可谓是深受其害。记得有一次张去一振振有词地说他有血光之灾,得穿女人内裤来化解,成果小瘦子还真把邻居某大妈的内裤偷来穿,差点没被打出屎来……都是泪啊!
张翠兰还没讲完,张去一已经上车关门,号召钱瘦子开车去李庄。
张去一点头道:“等差人来黄花菜都凉了,瘦子,你待在这里策应。”
张去一眼中闪过一抹暖意,看了一眼满脸红光的钱瘦子,见他命宫光亮额头锃亮,山根虽起纹,但料也有惊无险,因而点头道:“好吧,可贵瘦子发作一次。”
钱岱惊诧道:“哥,是这个家伙弄走你们家老神棍的?”
话说瘦子口中的老神棍便是张去一的爷爷,一个在街边摆摊算命的老忽悠,张去一的名字就是他给起的。
钱岱迷惑道:“哥,这是新碾的轮胎印不假,可你咋就必定是那轮辆车留下的?”
“哥,等等我啊!”
“嗷!”獐眉男收回碜人的惨叫,倒地捂住胯下猛滚。
“去李庄那边帮人看坟呗,人家是开车来接的,不过开车那人很眼熟,仿佛不是李庄的,都怪我当时没问清楚。”薛翠兰自责道。
钱岱跟着下了车,揉着屁股道:“奶奶的,这一起快把胖爷的龙臀都颠成八瓣了……我靠,哥你咋啦,撞邪了?”
“尼玛,那些家伙开的必定是越野车!”钱岱用脚拨了拨道旁近半米高的草丛。
张去一拾起地上那根柚木根,淡淡隧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走!”
“我草!”前面偷袭那货一棍子打空,因为用力过分,竟连人带棍扑倒在地。
钱岱想想也对,刚才那獐眉男跑掉了,一旦归去通风报信,那些土耗子必定开溜,开溜之前说不定把老神棍给宰了。
钱岱固然不解,但自小就唯张去一马首是瞻的他也没多问,直接把车拐向左边的乡道。
这时钱瘦子冲了过来痛打落水狗,朝着獐眉男屁股猛踹几脚,痛骂:“妈蛋,真够凶险了你,我丢你百口大老木,粤语哥也会!”
这一起,张去一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不断地推算,极其耗损精力,又在没有法力护体的环境下推算亲人的行迹,已然受了天机之力反噬。
一向闭目养神的张去一展开眼睛道:“山艮水坎之间!”
钱岱撇嘴道:“得,少拿你们家老神棍那套来忽悠,胖爷已经不是当年的无知骚年了,信你个鬼!”
“那就对了,我们跟着这轮胎印走!”张去一信心实足隧道。
钱岱吓得一屁股颠在地上,恰在此时,一根木棍从其头顶上方扫过。
张去一从山坡下来,钱岱正蹲在那吃香蕉,车上有一箩筐香蕉应当是他老爸没来得及卸下的,难怪急得跳脚。
“有点晕车,缓一会就好,瘦子,你看,这是不是新碾过的陈迹?”张去一指着道旁一处杂草道。
“靠,那我还是在这等你吧,快去快回!”
这时张去一已经赶到,朝着那人头脸踢去,不过此人反应倒是敏捷,往中间一滚躲开。
“妈,那人开的车你总认得吧?”
一起西行,每到一外岔道口,张去一都会展开眼睛指导方向,约莫驶了三十余里,四下却越来越萧瑟,沆沆洼洼的土泥路杂草丛生,破金杯在颠簸中收回吱嘎声响。
“哥,有啥发明?”钱岱把香蕉皮一甩,正欲站起,张去一蓦地大喝一声:“瘦子谨慎!”
那人站了起来,用力地唾了几口草屑泥灰,只见这家伙身材肥大,生得獐眉鼠目,手里拿着一根半米长的柚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