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岱撇嘴道:“得,少拿你们家老神棍那套来忽悠,胖爷已经不是当年的无知骚年了,信你个鬼!”
“左有青龙,右有白虎,背靠玄武,明堂开阔,朱雀翔舞,确是可贵的风水宝地。”张去一暗忖,爷爷的相术成就固然很烂,但堪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若果此次真是给人家看阴宅,墓穴理应选在那处陡峭的山坡上,可现在那片山坡却看不到人影,更没有车辆。
“我丢你老母!”獐眉男突然发难,一棍戳向张去一胸口,在他看来,张去一比较难缠,只要出其不料放倒,剩下那头胖猪就好办。
李庄和小河村只是一河之隔,过了石桥,几分钟就到庄头了,钱岱问道:“哥,要进庄探听吗?”
“我草!”前面偷袭那货一棍子打空,因为用力过分,竟连人带棍扑倒在地。
张去一当然不信他鬼扯,面前这家伙眉乱如草,目光游离,眼带血丝,鼻尖倾斜,再加上眼神中不经意透露的凶光,绝对是个逃亡之徒,说不定手底下另有性命案。
“走,下车瞧瞧!”张去一推开车门走下。
“妈,我爸呢?”张去一判定的打断了老娘的干脆。
张去一点头道:“等差人来黄花菜都凉了,瘦子,你待在这里策应。”
这一起,张去一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不断地推算,极其耗损精力,又在没有法力护体的环境下推算亲人的行迹,已然受了天机之力反噬。
钱瘦子望向张去一的目光变得非常,吃吃隧道:“哥,特么的神了,还真让你算准啦!”
只可惜獐眉男打错算盘了,张去一身形一拧便躲过他凌厉的一戳,还握住棍子一端猛地一带,獐眉男便身不由己地冲了过来,裤裆一阵钻心剧痛,已然中了一记重膝。
钱岱缩了缩脖子道:“哥,还是一起吧,这荒山野岭的碜得慌,我怕撞到孤魂野鬼!”
张去一自小跟爷爷混,以是学了些相术命理的玩意,平时可没少忽悠小火伴,特别钱瘦子,可谓是深受其害。记得有一次张去一振振有词地说他有血光之灾,得穿女人内裤来化解,成果小瘦子还真把邻居某大妈的内裤偷来穿,差点没被打出屎来……都是泪啊!
“先把棍子丢了再说!”张去一上前一步,目光逼视着獐眉男。
“有点晕车,缓一会就好,瘦子,你看,这是不是新碾过的陈迹?”张去一指着道旁一处杂草道。
“哥,还要往前开吗?”钱瘦子晦涩地吞了吞口水,再跑下去,老爸这辆面包车恐怕就要完整报废了。
“你这破孩子,说了不消回,还把人家小胖也拉来了,真是的……!”
张去一眼中闪过一抹暖意,看了一眼满脸红光的钱瘦子,见他命宫光亮额头锃亮,山根虽起纹,但料也有惊无险,因而点头道:“好吧,可贵瘦子发作一次。”
话说瘦子口中的老神棍便是张去一的爷爷,一个在街边摆摊算命的老忽悠,张去一的名字就是他给起的。
意义就是:用50根卦条推演,49根便可演变万物,剩下那根代表宇宙初生时最原始的力量,称之为太极;张去一便是张太极的意义,总之就是牛逼拉轰带闪电。
“哥们别活力,我们的车就停在四周,见你们鬼鬼祟祟的,还觉得想偷车,对不起,曲解啦!”
钱瘦子这才反应过来,一骨碌爬起,惊怒交集地骂道:“草你大爷,哪蹦出来的黄鼠狼,想谋财害命啊?”
钱岱吞了吞口水道:“哥,那些盗墓贼都是逃亡之徒,要不咱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