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歇着啊,不要乱动,娘亲去去就来。”施夫人拍拍施宁的手背,然后将人塞进被窝里头,好好儿地安设好。
“爹爹,那这件事如那边理?您有章程吗?”施宁听闻是如许,也是略放了心,跟曹靖坤没干系就好。
“哎,奉告娘亲,身子如何样?脑袋还疼吗?”施夫人坐到床沿上去,手掌捂住儿子的额头。
“娘亲?”施宁怔怔地唤了一声,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实际。如果梦境,他只想笑,老天爷总算眷顾了他一回,让他在梦里和家人团聚。如果……阿谁不敢设想的期望,如何能够呢?
“呵呵,夫人爱子心切,人之常情。”大夫笑道,移步桌旁给施家小公子开了几帖药,叮咛施夫人定时煎药给小公子服用。
“嗯?这个啊,你就不必太担忧。”施尚书道:“那卢知府是你曹世叔的师弟,想来面子还是有的,我请你曹世叔出面调剂调剂,也就是了。”
……
遵循施尚书的说法就是,由他折腾,谅他也翻不起甚么大浪头。还别说,施安在官方很有善名,时不时就有人上门来给他称谢叩首啊的,或许这就是施尚书由他折腾的启事吧。
“哟,是嘛?”施夫人欣喜万分,点着施宁的嘴巴笑道:“这张小嘴儿明天如何了,抹了蜜似地甜,可不是你做了好事,哄你娘亲来着?”
“你这小人儿,从不操心你大哥的混事,明天如何就担忧起他来了?”施夫人诧异道,不过也罢,既然小儿子这么说,她问问也可:“成啊,我一会儿就去问问去。不过现在嘛,你就诚恳呆着,娘亲去给你端些吃的来,等你吃饱了再睡一觉,可好啊?”
“哎,别提你大哥了。昨个儿不知又做了甚么事,此次可不是普通小事,传闻都关进牢里去了。我倒是不担忧他,就是不幸了你大嫂,嗨。”施夫人没好气地抱怨了几句,倒是不放在心上。她大儿子是个甚么德行,她最是清楚,进牢里甚么的都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施安普通不犯甚么大错事,就是喜好管闲事了点,喜好打抱不平了点。
施家大宅子,彻夜灯火透明,只因家中的二少爷俄然病了。高烧不止,还说胡话。可把二位主子急坏了,连夜请了大夫来瞧,直到后半夜才消停下来。也是二少爷吉人天相,这阵发热来得快去得也快,天刚亮的时候就好了。
只是人不发热了,却醒不过来,还是说着胡话。
想起那些历历在目标旧事,施宁几近止不住颤栗,然后用力地扑进施夫人的怀中,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不能按捺。
施宁便道:“吵嘴?既然只是吵嘴罢了,为甚么要关押大哥?”卢知府?一个知府的公子,莫非说关人就关人?他大哥还是尚书之子呢,怎不见得那般霸道。
施夫人恰好瞧见他着紧的眼神,就笑道:“你不必操心这些个,你大哥那混人,又不是第一次进大牢了。哎呀,出来了也罢,让他消停两天。他老娘还真不担忧他,有他爹呢。”
“嗯,今后重视些。你曹世叔是爹爹的老友,你当尊敬他才是,晓得吗?”施尚书说道。
施嘉的返来,带回了施宁体贴的动静。就在晚间的饭桌上,施尚书奉告道:“听闻宁儿体贴你大哥的事,为父午间特地去问了,原是为了救一名女子,和卢知府家的公子产生了吵嘴,哎……”大儿子爱惹费事,做爹的也是挺烦的。
“我说了甚么?”施宁说道,一边抖动手指,摸上施夫人的手腕,那确切是温热的,那般实在。
施夫人却感觉儿子明天好生奇特,怎地尽说胡话,她道:“甚么是不是真的?你说了一宿的胡话,娘亲都闹不懂你在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