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一剑,李玄都在面对公孙量时当然也能够用出,只是无甚用处,就像先前李玄都一剑刺中藏白叟,只是留下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血点,底子不痛不痒,也就没了用的需求。
颜飞卿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遇,运转所剩未几的真元,生出熊熊燃烧的“纯阳真火”,将环绕他的四只天鬼逼退,然后身形飘然欺近,对着藏白叟当头拍下。
颜飞卿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胶葛,转而问道:“紫府兄,你方才的一剑,但是已经摸到了归真境的意味?”
李玄都笑了笑:“读书人有句话,叫做‘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剑道也临时算是如此,有些剑士灵光一闪,用出天成一剑,自此冲破瓶颈,修为一日千里,可我不一样,我这一剑是早已学会的,应当属于老调重弹,于我本身境地修为裨益不大,并且世上不快意之事十之八九,以是我也看得算是通透,修为没了,重新修返来便是,不急于一时。”
颜飞卿沉声道:“藏白叟,你真当我正道无人?别忘了,这里不是西北地界,你只要勇于本尊现身于此,天然会有人来将你完整弹压!”
一向站在原地不动的李玄都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我大抵规复了三成摆布的气机,玄机兄如何了?如果无碍,我们临时放下务虚,去做些实事。”
一掌之间,包含浓烈紫气。
藏白叟立时七窍流血,只是因为化身之故,仍旧伤而不死,森然道:“好,真是好得很,竟然能逼迫老夫现出本尊!”
他不消想如何破开藏白叟的护体罡气,这是“青云”要做的,他要做的就是用心把握青云罢了。
在那一战中,颜飞卿身上宝贝尽出,挡下李玄都的倾力三剑,勉强算是平分秋色,不过在三剑以后,他本身也是后续乏力,且又是在一片乱象的帝都城中,再加上为求自保计,因而颜飞卿认负而去。
颜飞卿伸手拔出“万象”,道:“此阵已破。”
不过也正如《左传》所言,君以此兴,必以此亡,紫府剑仙因为帝京一战而名震江湖,也因为帝京一战而从江湖上完整消逝,紫府剑仙变成了本日的李玄都,风华不再,不过十年饮冰,难凉热血,此心还是。
颜飞卿长叹一声:“时不我待啊。”
先前被颜飞卿散出去的桃木符全数悬空而起,熠熠生辉。道门既然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自有其奥妙神通。只见这些桃木符跟着颜飞卿手掌一翻,悉数炸裂开来。
未几时后,统统的烟雾和都缓缓散去,风停云止,拨云见月,就连村外的白杨树林也不再发作声响。
李玄都递出一剑以后,仿佛有了重返当年归真境的气象,只是他本人却没有太多欣喜,收剑以后,将手中“青云”丢还于颜飞卿,立于原地处,沉默无言。
过了好久,颜飞卿从方才的思路中回过神来,径直走向李玄都,轻声道:“儒家贤人言:‘逝者如此夫,不舍日夜。’又有先贤言:‘旧事诚已矣,道存犹可追。’紫府兄也当想开一些。”
一剑穿胸透心凉。
这一剑不但贯穿了藏白叟的全部心脏,使其周身气机急剧崩溃,还迫使其身形向后飘退出去。
想到这儿,藏白叟一番利弊衡量,不再强行现出真身,而是直接元神出窍!
一尊归真境的身外化身,就此被当场斩杀。
此次他用一样的伎俩刺中了藏白叟,只是手中多了一把“青云”。
李玄都道:“欲速则不达,磨刀不误砍柴工。”
这也是世报酬何用剑的启事,因为剑是利器,比起徒手更易杀人和伤人。
藏白叟的神采立时阴晴不定,暴戾残暴不代表鲁莽无谋,不然也他也不能在结仇无数的景象下,不但安稳活到了现在,并且还能高居太玄榜第四,此时闻听颜飞卿此言,藏白叟便有些犹疑不定,如果颜飞卿在来此地之前,就已经以灵符传讯于正一宗,那么在两边胶葛的这段时候中,也足以让正一宗赶到此地了,并且正一宗惯是喜好以势压人,如果再联络其他宗门的妙手,他毕竟势单力孤,如果堕入围攻地步,怕是难以讨到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