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都走了几个时候了,这些夷族蛮番也不断下来歇歇脚,豪情屁股都是铁打的。”严峻颠簸的赶路还是让使者步队中冒出来一二道抱怨声,说话之人是三人中靠左的一名,身份是平西王账下的长随,属于吴三桂的私家亲信,此次出使东吁任副使,他自不晓得那些缅军履行的是上峰的号令,只是把脸朝向了居中的那一人,嘟囔再三。
朱慈煊坐在书案上好一会儿了,周凛来通报的时候,他在翻阅那本《神器谱》,瞧着上面的丹青正入迷。
一听这话,副使立马噤了声,哈着腰连声道:“将军说的是,将军说的是。”公开里却轻视的瞥了一眼,腹谤了一声“汝一贰臣罢了,踩在头上做甚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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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将军并不承情,冷哼了一声,骑马让开了。
“此次出使东吁,若能缚明朝伪帝北归,将军就立下了不世奇功,今后今后,再就也没人说将军是贰臣了。”
“伪帝在缅王手中,恨不得死死抓着,怎能被他跑了?祁将军多虑了。”二人嬉笑出口,感觉这设法委实多余。
“良禽择木而栖,将军已经弃暗投明,如何说这类话?”得了机遇,二人阴沉森的道。
“我既然已经归顺了平西王,定当经心极力为新主效命,你们是西平王府的亲信,就该多为主子考虑,少嚼些没用的舌根子,本将气度开阔,也不怕你们在背后下谗言!”
络腮将军这么一呛,二人也感觉本身的话失了分寸,赶快住嘴了,场面顿时有些僵了下来,半晌后,才有人出面打个圆场。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干脆个不断,特别是最后一个“来过缅地”,好似戳中了他的忌讳普通,络腮将军不由恼了起来。
“殿下,吴贼的使者到了。”
一起上紧赶慢赶,现在终究看到了阿瓦城的远影。
“你是平西王府的长随,还不晓得这趟来是为了甚么?”居中的人又道,说话较着有了怒斥的意义,他络腮大胡,身姿魁伟,手持符节,腰间还挎着刀,看起来倒像是一介武夫。
几里外的官道上,一行人正顶着大风,骑马赶向阿瓦城去。
“服从!”
放下书,朱慈煊点了点头,旋即叮咛道:“召大僚长,内藏使,邸位将军入宫,另有东吁五百石以上的朝臣,都到缅宫正殿来,孤要用最昌大的礼节欢迎吴贼的使者。”
换言之,他们这一趟南下只是探一探缅王的真假,意义传达到了便可。
“晓得了”
缅宫,昭明殿。
领头的是二十多位甲胄骑士,穿的都是缅军特有的服饰,更多的骑士则护傍在步队的摆布,以及前面,像圈一样包裹着中间的人,人影憧憧,倒捂的严严实实,铁壁关守将戒赤乌奉天朝太子的号令,让他们五六十个护送北清的使者赴缅都,十天为限,不得有误,他们天然不敢怠慢。
“缅甸蛮谟之地,十天九雨,我等当然是王府内的长随,但也只是在府内供平西王差使,没到过这山穷水恶之地,比不得将军长年鏖战滇缅,身经百战,早已运斤如风。”另一名副使谨慎说道,看他的模样也是疲累至极,说话都有些气味喘喘,“再说,平西王派将军来,不还是因为将军来过缅地吗?如果换了别人,恐怕也不得吃这份苦。”
一听这话,两人当即大惊失容,如何提到了李定国?以他的身份,这是不管如何也提不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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