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台前幕后[娱乐圈gl] > 第51章 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吗?
缠足作俑之报
两月余,忽欷泣曰:“前缘了矣!而后当别十七年,始与群续后缘。”言讫去。轶林美少年,家丰于财,里中愿续婚者众,轶林概不允。待至十七年,以彭氏貌物色求婚,历通、泰、仪、扬、俱不得,仍归吕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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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陆梯霞先生,德行粹然,毕生不二色。人或以戏旦□□劝酒,先生无喜无愠,随便应酬。有犯小罪求关说者,先生唯唯。当事者重先生,所言无不听。或訾先生自贬风骨,先生笑曰:“见米饭落地,拾置几上心才安,何必然自家吃耶?凡人故意立风骨,便是私心。吾尝奉教于汤潜庵中丞矣。中丞抚苏时,姑苏多娼妓,中丞但有规劝,从无禁捉。语属吏曰:‘人间之有娼优,犹人间之有僧尼也。僧尼欺人以求食,娼妓媚人以求食,皆非先国法。但是欧公《本论》一篇既不能行,则温饱怨旷之民作何安设?今之虐娼优者,犹北魏之灭沙门毁佛像也,徒为胥吏生财。不揣其本而齐其末,吾不为也。’
越数日,忽一鬼凭次妇言曰:“请亲翁答语。”何错愕,问:“为谁?”曰:“我史某,尔次妇之父也。身后为郡神掌案吏,不复留意家事。昨见翁牒,方知我女为王氏鬼所苦。我恳本官,已将王氏发配云南,嗣后可无患。惟是我女适翁家时,我已归天,家业冷落,愧无嫁妆,至今耿耿。兹在冥司积白金五百两,当送女室。翁可于本月十六日子时备香烛果帛,同次子祭厨房之西南隅,焚帛锄土即得矣。”并戒:“是夕备素筵一席,我将邀二三平辈来庆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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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半载,次妇归宁,暮回家进门,忽倒地大哭,极口骂何翁不断,举家惊。听其言,乃王氏自配所逃回。方谋舁入阁房,而三媳房中婢奔出告曰:“三娘子在房晚妆,忽将妆台打碎,拍桌大喊,势甚凶悍,不解何故?”何翁佳耦入视,则又有鬼凭焉,乃王氏之解差鬼,骂曰:“何老主子,太没知己!自家儿媳,全不顾恤,忍心控害,押赴远方。且倚仗尔亲翁史某作掌案吏势,叫我走此万里苦差,分文不给,如何得至云南?今王氏感我一起恩典,将身配我。我与伊回不得故乡,进不得衙门,只好借尔家做洞房花烛。快温酒来,与我解寒!”何氏次、三两媳本对房居,而后王凭次妇,则差凭三媳;王凭三媳,则差凭次妇,整天不安。翁奔告神庙,神不复灵。翁大费资财,遍求方士,如此者二年。江西羽士兰方九,应招而来。先作符十数张,遍贴其宅之前后门。再入室仗剑步罡。两妇先于房作笑骂状,次作惊窜状,后作哀恳状。
四川临邛县李生,幼年家贫。偶闲坐,一老叟至,揖而言曰:“小女与君有缘,知君未娶,愿偕秦晋之婚。”李曰:“我贫,无觉得娶。”叟曰:“郎但许我,娶妻之费,郎勿忧。”生方疑且惊,俄而香车拥一美人至,年十七八,嫁妆甚华,几案军施之物,无不携来。叟具花烛,呼婿及女行交拜撒帐之礼,曰:“婚事毕,吾去矣。”
生挽女解衣就床,女不成,曰:“我家无白衣半子。须汝得科名,吾才与汝结婚。”生曰:“考期尚远,卿何能待?”曰:“非也。只须看君所作文章,能够决科,便可结婚,不必俟异日。”李大喜,尽出其平时所作四书文付女。女翻视很久曰:“郎君常日读袁太史稿乎?”曰:“然。”女曰:“袁太史文雄奇,原利科名,家读。然其人天禀高,非郎所能学也。”因取笔为改数句曰:“如我所作,像太史乎?”曰:“然。”曰:“汝而后为文,先向我问作意,再落笔,勿草草也。”李今后文思日进,壬午举于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