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叫现世报,这就活脱脱的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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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斜斜照着,透过四周通风的横波亭细细打在了褚玉又肥又圆的脸上,她的脸上起了一层暖色彩的容光,轻睨了一眼被她当众揭了短的敏慧,她回身即欲分开这是非之地。
三人一齐恭恭敬敬落座,太后对着三人笑道:“本日都是自家人,你三个也不必过分拘束了,不过是说说家常话儿,切不成因为哀家这个半老婆子在此你们就拘束了。”
“正在未央宫好好放着。”
褚玉底子未瞥见福清投来的杀人目光,她也不在乎天子来不来,固然她这个太上皇驰名无实,但起码在名义上她的职位并不比天子差多少,她不需向天子施礼。
昨晚经历过被人暗害之事,她分开皇宫的心更加火急。
褚玉内心‘格登’了一下,深觉本身讲错,她就算要对天子发难也不该当众说出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身后的蔓草想笑也不敢笑。
她微微瞟了瞟朱景禛的神采,却见他脸上安静的很,一点恼意也没,她很思疑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安静,正张口想要说几句话来描补描补,俄然脑袋一个灵光,她想起这句歇后语出自清朝。
朱景禛的脸上虽带着怠倦之色,但仿佛表情不错,对施礼的人很客气,对吕华彰更是暴露一丝少有的浅笑。
褚玉想到早上和朱景禛的难堪事,勉强笑了笑:“是我这个太上皇在的不是时候,天子你且渐渐坐,我就不打搅了。”
“我的胃口再大也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褚玉悠悠一叹。
脚只迈了一步,就见朱景禛分花拂柳缓缓而来,一袭玄衣,龙颜凤姿。
太后神采愈发黑如锅底,转头扫了一眼敏慧,眸光锋利非常,声音一沉:“敏慧,你母妃病的不轻,你该归去奉养了。”
敏慧伸手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半圆,轻嗤一声,心中直骂道:“猪就是猪,不管何时何地总想着吃。”
果不其然,敏慧深恨合硕这根搅屎棍子乱来和,心有不甘的问道:“合硕才疏学浅,不知太上皇可否见教,你说的肉包子打,打的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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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慧战战起家,抹着眼泪缓缓退下,只是心头恶气难消,待走到远处将袖笼中的帕子取出,层层翻开倒出药丸,气愤的将帕子掷于地上拿脚来回碾踏,边碾边骂。
“是!”
“礼呢?”褚玉又惊又喜。
世人从速上前膜拜施礼,吕华彰步子虽急却半点不落大师闺秀的风采,一张斑斓至极的脸因着太阳的晖映显得红扑扑的,鼻尖微点着几滴汗,晶莹如晨露普通,都雅的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固然她话未说完,可这里坐的都是聪明人,谁都能想到下一句,天子或答应以忍得下她索回重礼,却一定能忍得下她出言欺侮他。
吕华彰:“……呃”
敏慧:“……”
福清再顾不得从太上皇那边争回她丧失的面子,带着两个宫人吃紧而去,临前行,还不忘阴沉沉的看了褚玉一眼。
太后跟着转眸,脸上带着多少难测的笑意,回过甚又拿眼看了看吕华彰,吕华彰虽是面色如常,但那一双傲视生辉的大眼睛在见到朱景禛以后益发如黑曜石般光彩夺目。
那浅笑固然很淡,但也让吕华彰萌动的少女之心激起丝丝波纹。
褚玉有些不满道:“这个东秦使臣一点诚意也没有,他既然想给我送礼就该直接送到冷月殿,如何偏送到了天子那边?他既送到了天子那边,天子就该在第一时候把重礼归还给我,如何反倒扣下了,真是肉包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