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冲着合硕,敏慧,吕华彰招招手儿笑道:“你三个也一起坐下,人多才热烈些,哀家向来喜聚不喜散,一散就冷僻了,也没个甚么趣儿。”
“太上皇何必如此见外,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朱景禛声音平淡,又对着太后笑道,“不知太后可附和儿子的说法?”
福清再顾不得从太上皇那边争回她丧失的面子,带着两个宫人吃紧而去,临前行,还不忘阴沉沉的看了褚玉一眼。
敏慧伸手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半圆,轻嗤一声,心中直骂道:“猪就是猪,不管何时何地总想着吃。”
她想方才看望季承欢的渠阳王应当已经走了,她偶然候在这里跟人作无谓的辩论不如再去一趟太极殿,她要跟季承欢落实一下年如樱的事。
昨晚经历过被人暗害之事,她分开皇宫的心更加火急。
他是一国之君,他的严肃不容应战,看来她这个太上皇是做到头了。
“太上皇真是好大好大的胃口。”
褚玉有些不满道:“这个东秦使臣一点诚意也没有,他既然想给我送礼就该直接送到冷月殿,如何偏送到了天子那边?他既送到了天子那边,天子就该在第一时候把重礼归还给我,如何反倒扣下了,真是肉包子打……”
那浅笑固然很淡,但也让吕华彰萌动的少女之心激起丝丝波纹。
川未从速替她拂了拂背,她方回转过来,只红着脸道,“太后,皇上,合硕失礼了。”
三人一齐恭恭敬敬落座,太后对着三人笑道:“本日都是自家人,你三个也不必过分拘束了,不过是说说家常话儿,切不成因为哀家这个半老婆子在此你们就拘束了。”
“礼呢?”褚玉又惊又喜。
丝绢太滑,敏慧用力过猛,一个不把稳,摔了个狗啃泥,这一跌恰好把脸磕在了花坛上,脸肿成了一个大猪头。
合硕:“……噗”
合硕说了个“是”字,抬眸望了望褚玉冲她示了一个禁声的眼色。
脸涨成猪肝的福清一转头就见到了天子,脱口而出道:“皇上。”
她微微瞟了瞟朱景禛的神采,却见他脸上安静的很,一点恼意也没,她很思疑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安静,正张口想要说几句话来描补描补,俄然脑袋一个灵光,她想起这句歇后语出自清朝。
“正在未央宫好好放着。”
脚只迈了一步,就见朱景禛分花拂柳缓缓而来,一袭玄衣,龙颜凤姿。
果不其然,敏慧深恨合硕这根搅屎棍子乱来和,心有不甘的问道:“合硕才疏学浅,不知太上皇可否见教,你说的肉包子打,打的是甚么?”
“咳咳咳……”合硕不知是被茶水呛到,还是犯了咳疾,俄然猛地咳了起来。
吕华彰:“……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