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阡陌一听那二人的对话,心中顿时一喜,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不过如此,都不需他去四周寻觅,塞外双煞便自个儿奉上了门来,固然只来了一个,但已经充足了。
他说话间便一把揪住酒保的胸口,将他拎得双脚离地。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容,那黑脸壮汉见这店伴计如此殷勤,也不刁难于他,高呼道:“你们店统统招牌菜,全都给老子来一份,再给我开一坛陈大哥酒开开味。”
这伴计见多了南来北往的客人,为人活泛油滑,如翻书普通堆起了笑容,上前点头哈腰道:“虎爷,对不住,对不住,您光临小店,小店蓬荜生辉啊,虎爷想要吃喝甚么,固然叮咛,小的立马给您购置。”
李阡陌点头道:“没有,鄙人初来京都,人生地不熟,只是看中间气度轩昂,甚是不凡,想来一身是胆,端地是番豪杰模样。”
只听得内堂传来呼声:“来了,来了,虎爷,顿时就到。”
黑脸壮汉倒满一碗喝下,随即“噗”地一声将满口酒都喷了出来,一把将酒坛摔碎在地。
雷虎眯起双眼,盯着李阡陌,问道:“你传闻过我?”
酒保被他恶相所吓,哇哇告饶,涕泪横流,下身失禁,裤裆湿了一大片。
雷虎被他一番吹嘘,心花怒放,猛一拍桌,直震得碗中酒水跳起,大声道:“好,秦小兄弟年纪虽小,眼力倒是不凡,当浮一明白。”说罢碗起酒干,猛如龙吸。
两人说完慌仓猝忙地回房去了。
酒保满面堆笑,回道:“三十年陈酿的花雕。”
他说罢便端起酒碗,饮了一大口。
酒保见得银锭,赶快伸手抓起,满面欢笑,一迭声道:“尽够了,尽够了。”
李阡陌自腰间摸出一只十两的银锭,拍在桌上,淡笑道:“不知这够不敷酒钱,如果不敷,我这另有。”
黑脸壮汉高低打量了一番李阡陌,一时候也瞧不出他深浅,便道:“好说,好说,只不过,这酒可不便宜啊。”
李阡陌朝后堂一看,只见几个伴计正在内堂里你推我搡,仿佛都不肯号召这个黑脸男人,纷繁推着其他伴计下火坑。
“他娘的!再没人出来,老子立即放一把火将这鸟店给烧了!”黑脸壮汉耐烦消磨殆尽。
他从速回身往楼梯口奔去,筹办下去找那黑脸的男人,却发明好多门客正仓促忙忙地往楼上跑,估计是不敢持续待在大厅中,免得没出处地惹了那黑脸人。
楼上好多人都在围着雕栏朝下看,李阡陌耳力过人,听到身边一人嘀咕:“你瞧见没,阿谁黑脸的家伙就是塞外双煞的老迈,京都城中可没几小我敢获咎他们,他刀下不晓得死了多少人呢。”
他一咕噜起家跳下床,推开房门扶着雕栏往楼下看,只见一个黑衣壮汉坐在大堂的一张酒桌边,脸盘乌黑,满面横肉,看上去分外狰狞。
黑脸壮汉闻言嘎嘎一笑,道:“好,我便奉告你,我叫雷虎,人称虎爷,一身蛮力不错,现在在给别人做长工。”
“哗啦”一声响,厅堂湿了一大片,顷刻间,满厅尽是酒香之气。
雷虎望着李阡陌,问道:“秦小兄弟混迹江湖,以何为生呢?”
瞬息以后,那酒保战战兢兢地抱着一坛酒出来,刚将酒坛放下,便听得厅堂角落一人大声道:“这坛酒,就由我来请这位豪杰喝吧。”
李阡陌走至黑脸壮汉的桌前,与他劈面而坐,拱手有礼道:“鄙人秦天,心慕兄台能饮此好酒,便想来分一杯,何如我面皮太薄,恬不下脸来与你讨要,这才想出宴客只举,莽撞之处,还请莫怪。”
李阡陌诡异一笑,取出一枚铜板,投掷桌上,铜板翻转数匝,扭捏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