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李逸之木然望着这块墓碑,两眼发直,一时候竟不知说甚么。
“聒噪!”李阡陌沉喝一声,伸手封住他哑穴,将他扛在肩上,脚踩龙牙飞起,往西南边向飞去,那是回清闲谷的方向。
“哼!”李阡陌俄然冷哼,打断了他,“这类废话何必再说,你派人杀了她,现在又说没想到会天人相隔,我听着便觉恶心。”
“别,别……阡陌,我已经给你娘亲忏悔啦,你,你别杀我……”他双手撑地向后退,吓得口舌都不妥当了,说话直结巴。
“呵。”李阡陌挤出一丝苦笑,咬牙道,“你说得没错,我是你生的,我的血肉都是你给的,我不能杀你。”
“是是是。”李逸之唯唯连声,回身对着秦瑶的墓碑持续道,“夫人,为夫对你不起,没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本来想考个功名让你过上舒坦日子,没想到刚落第不久就被天子指婚,你晓得天子的话是不能违背的,不然便是杀头的极刑,我被逼无法,这才做了驸马……”他一通忏悔之辞说得满是抵赖之语,李阡陌在前面气得浑身直颤抖,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俄然祭出龙牙,真气鼓荡,剑体嗡嗡轻吟。
“我可没承诺不杀你,你做出了那样的事,就算死十次也了偿不了你犯下的错误。”他说话间逼前一步,龙牙指向李逸之。
“好好好!”李逸之闻言大喜,手忙脚乱地跪在墓前,对着秦瑶的坟冢叩拜,连续磕了九个头才作罢,口中开端忏悔:“夫人,一别十一年,没想到我们再次相见时已天人相隔……”
“啊,疯子……”李逸之如见了鬼普通,手脚乱舞,叫得更大声了,好似发了疯普通。
回到清闲谷已是三日以后,时隔一年,天机阁没有甚么窜改。
约莫烧了有两盏茶的工夫,空中只留下一片玄色焦斑和一堆骨灰,一阵风吹过,骨灰扬起,飘落下山崖,不知飞往了何方。
他连说了两个“好”,李逸之只感觉莫名其妙,但看他神采更觉心底发寒,手脚发软。
“好笑,儿子不能杀老子,那丈夫便能杀老婆了么,父亲便能杀儿子了么?”李阡陌说得咬牙切齿,面肌直颤,气愤之情几近难以按捺。
他话音刚落,手上长剑顺势一拉,“哧啦”一声闷响,血涌如注,一大块肉被他从大腿上切了下来,掉落在地,腿上伤口暴露森森白骨,令人毛骨悚然。
他晓得本身失血过量,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此时若不杀了李逸之,等他昏倒以后必定会被李逸之杀死,前次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他不会再心软了。
李逸之还在尖叫,李阡陌手中长剑一转,又是一剑刺下,浑身狠恶颤抖,咬牙收回一声野兽般的嘶吼,长剑一拉,左边的大腿也被切下了一大块肉,鲜血淋淋,其状惨不忍睹。
李逸之仿佛看妖怪一样望着李阡陌,四肢并用,惊骇尖叫着今后爬,李阡陌再次捡起这块肉,一把砸在李逸之身上,又低吼了一声:“还给你!”
李阡陌扛着李逸之来到老槐树下,将他猛掷在地,摔得他“啊啊”惨呼,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头一抬,俄然瞥见槐树根部有个三尺多高的大树洞,树洞中立着一块墓碑,上面雕刻着碑文:先母秦瑶埋骨于此。
只是他返来没有见到原道真,想必还在天机洞中闭关打击合道三重境地呢。
看着李逸之如此痛苦模样,李阡陌眼中晶莹闪动,蒙了一层雾水,他固然极力禁止,但两行清泪还是顺着脸颊滑落,就在此时,他脑中俄然一阵迷离,浑身的力量仿佛刹时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