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听完,也不争了,都来追俺不休啦!”
世人本来只知大笑,不知喝采,听他一引,也纷繁叫起好来。
“魔尊带领一帮魔卒正与一帮合欢谷弟子激斗,两边你来我往...”
“可不是嘛,一场争斗就这般烟消云散,只可惜了俺不休,至今不敢出门,只能在此处与众位平话论事。”
“拔河呢?”
“您如何说的?”
“您倒做了件功德!”
茶馆不大,只三间木舍,内里绕着圈摆放三十几张木桌,中间一处半人高台,高台上一老一小,老的头发斑白,竟还画着白脸;小的画红两腮,约莫十八九岁,看着非常机警。爷俩吐沫纷飞,正在信口胡扯。
“俗话说,不是朋友不聚头,朋友那边不相逢,朋友宜解不宜结,朋友…”
“魔尊啊爷爷,您不是亲眼所见吗?从速吹来…说来!”小的从速卖了个乖,转脸又自语道:“看他一把年纪,熬死了再改不迟。”
楚怀信听这二位口音顿觉亲热,小的一嘴中原北方口音,老的则是西北味,因而满腔欢乐叫了声好。
小的摆好碗筷,取出客人赏的酒肉摊开,说道:“江爷爷,刚才那位公子真是爽气,一把赏了十块灵石。”
“如何?也是腰粗脸皮大?”
“小娘子这个俏那…”
台上爷俩更加卖力,小的叫道:“您瞧瞧给俺起的名字,叫甚么不好,非得叫个苟实,谁情愿睬(踩)我?改姓老多好,俺叫诚恳,您叫老不羞,也不亏损,苟不休、老不羞,差不到哪去。”
草不谢荣于东风,木不怨落于春季。谁挥催促驱四运,万物兴歇皆天然。
就这两句已引得台下笑声一片,虽说很多人每天听,但这爷俩此番扮相,外加说话调子与众分歧,听上多遍仍觉可乐。
幸亏爷俩有储物袋,收起一应犒赏以后,长幼起家谢客,又说道:“接着,要说段爷们们爱听的事,有女眷、孩童的还瞥包涵,请您移驾。”
若周青在此,定然欣喜交集,老者不是别人,恰是与他保媒的江真卿,而这少年一定熟谙,说着名头也是仇人,恰是林通之侄。
“俺不休看了好大一会,只觉那魔尊容颜美丽,合欢谷主也是资质风骚,故意拉拢二人…”
好巧不巧,楚怀信来到长青域之时正值万物残落,只见万里风沙漫如雪,苍茫大地尽枯黄,偶存两片残花,经风沙一卷也飘零成泥。
“三丈?显眼了点吧?”
“废话嘛,万丈高,能不大吗?”
“总之要劝他们摒弃前嫌,莫要错过姻缘。”
不消想,接着要说的必定是男女之事,这般说辞是要保全脸面。
小的满脸不甘心说道:“去啦去啦,爷爷您架起彩云三寸带我去得。”
“决斗呢,您老这就当红娘去了?”
台下又是轰然一片,老的作势欲打,说道:“小子哎,美意机。尽管自家痛快,祖宗姓氏都不要了?”
“如何激斗?”
“魔尊绕得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