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这个俏那…”
只听小的嘻嘻笑两声,又连拍三下肚皮,算是打了板,接着问道:“老不羞又来诳人,既是魔尊,更应丑出天涯,何来貌美如花之说?”
“废话嘛,万丈高,能不大吗?”
“三丈?显眼了点吧?”
“合欢谷主使了神通,也有万丈,夹住以后,用力掠取,魔尊哪肯让他抢去,也变了身冒死回撤,两边你来我往,一时对峙不下…”
楚怀信听这二位口音顿觉亲热,小的一嘴中原北方口音,老的则是西北味,因而满腔欢乐叫了声好。
“晃闲逛悠去到合欢谷,正遇着魔尊率着数千万魔卒围攻,合欢弟子亦有千万,两帮打得…”
小的满脸不甘心说道:“去啦去啦,爷爷您架起彩云三寸带我去得。”
楚怀信当年也爱听些街头戏说,来到天枢,本觉得大家向道,此生再无机遇赏曲听书。赏曲已听韩三爷吹嘘过,听书还是第一遭,忙付了茶钱,立在人群核心细谛听来。
“拔河呢?”
“不是,鸡皮疙瘩比脸大...”
幸亏爷俩有储物袋,收起一应犒赏以后,长幼起家谢客,又说道:“接着,要说段爷们们爱听的事,有女眷、孩童的还瞥包涵,请您移驾。”
还别说,就凭这一老一小趣说歪论,还真引得满屋茶客,三十几张木桌座无虚席不说,另有很多站着喝茶还是大笑不止。
“我说啊:‘小相公您个俊那,就是腰粗脸皮大…’”
“魔尊绕得了您?”
长幼洗去脸上妆容,回到后院一间草房,草房粗陋,只两张草铺的简床,一张树根做得圆桌。
草不谢荣于东风,木不怨落于春季。谁挥催促驱四运,万物兴歇皆天然。
这边爷俩等女眷孩童分开,闭了房门、窗户,又说半个时候荤段子,再收一回赏,才谢了客下台,另换两名女子下台唱曲。
“是大了点,就三尺吧!俺们爷俩驾着三尺彩云眨眼即至合欢谷…”
“俗话说,不是朋友不聚头,朋友那边不相逢,朋友宜解不宜结,朋友…”
“接着说!”
“魔尊啊爷爷,您不是亲眼所见吗?从速吹来…说来!”小的从速卖了个乖,转脸又自语道:“看他一把年纪,熬死了再改不迟。”
“您倒做了件功德!”
就这两句已引得台下笑声一片,虽说很多人每天听,但这爷俩此番扮相,外加说话调子与众分歧,听上多遍仍觉可乐。
“多了点!挤也挤死,还用再打?”
“快了点!”小的又在拆台。
“呃…魔尊使一把魔剑,长有万丈,合欢谷主用一尊阴阳钟,也有万丈,魔尊一剑刺出,合欢谷主双指夹住…”
“您如何说的?”
“如何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