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大喜过望,一时不知如何回话,愣了半晌才说道:“飘摇莫急,待我设法救你!”
“可被人把持?”
魔尊看得点头晃脑,哈哈大笑。
话音刚落,柳飘摇不再撞头,转过身来,换了副嗓音说道:“慎之!”
魔尊摆摆手表示她们分开,周青却问道:“瀛洲可有亲人?”
“若尔族被屠,你作何感触?”周青反问道。
三人来到她身后,魔尊问道:“老五,如何回事?”
“这…随我来!”魔尊说罢,卷起二人来到一处山谷。
“老子真是命歹,成全你!”老五沮丧道。
“熬练一段光阴,再来与他冒死。”
“神识中布有禁制,已被本公子破去。”魔尊接口道。
“你姐妹姿色过分惊人,如此入城,只怕惹人觊觎,这有一些化形果,服了可改面貌。”周青扔出一枚戒指说道。
“可否…”
“那是因为见了我,可与你无关,以老五的手腕,怎会让她保有神魂?”
“即便压服他弃了躯壳,剩下的也是一具行尸走肉!”
“还能是谁?杀了这小子,都怨他!”
“柳女人被魔族控了身材,手中魔剑叱咤云泽域,控她之魔当是魔尊。”
周青接着问道:“为何与柳女人斗在一起?她不认得你吗?”
云头里所藏之人皓首庞眉,恰是姜太上长老。他一向藏于云头,眼睁睁看侧重孙女被杀,一来这位少年公子脱手俄然,二来手腕过分骇人,以他分神前期的修为,想这般虐杀一名元婴前期修士也不成能。此少年年纪悄悄就有这类手腕,怕背后另有能人。一番犹疑,更不敢露头。
九女这才向前走去,离出二三十丈,又同时回身拜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才起成分开。
“老子也是这般设法,哈哈……”
周青再醒来时,天气已亮,四周也换了景色,放眼四野苍苍,身后大河汤汤,远远见前刚正有一座城池。心说魔尊倒也说话算话,此处该当就是天枢域了。
“哈哈!酒量如此不济,美人莫要理他,我们饮个痛快。”
远远见柳飘摇正以头撞山,双手青筋毕露,额前烂了又愈。
九女本身都不知神识中何时被人下过禁制,当即再拜道:“多谢仇人赐赉自在!”
待到众女醒来,魔尊笑道:“火线便是天枢域,目前还算安稳,速速去吧!”
夜雨接过戒指,又要再拜,周青虚托一把,接着说道:“一枚化形果仅可保持一年,到了城中早做筹算!”
魔尊话音未落,周青就觉浑身不受节制,再展开眼又变了处所。扎眼望去,不由心跳加快、气喘不定,火线一黑衣、一白衣两名女子正在斗法。二女隔着一里站立不动,头顶黑剑、白莲却斗得不成开交。
柳飘摇撞头不止,开口说道:“神撕魂裂!”声音沙哑,难辨雌雄。
“杀不得,成事全要靠他!”魔尊点头说道。
不料那女子听完,浑身颤栗,接着就扑在他怀里,哭道:“公子,我是莲儿啊!”
“若仇敌强大,与敌相拼不过以卵击石,又该如何?”
他辨不出少年真伪,却能看出周青秘闻,心说薛太上长老与他有些关联,怕不是找了个短长的师父,用心来九霞门寻仇?只是那些老鬼都不知躲在那边,且大多都与九大派有渊源,百姓罹难都不来管,哪会为了一名凡人开罪九霞门,莫非散修中又有人升至合体?
周青站起家,正想慷慨激昂,忽觉天旋地转,再支撑不住,醉倒在地。
说罢,连亭带人一块卷起,纵上云头,扬长而去。
喝到大半夜,九女边唱边喝也已经醉倒在地,唯独魔尊摇摇摆晃,眼神却复苏非常,只听他叹道:“世人不悟幽深理,却说浮肇事悠长。尔等空虚无定,还敢妄论百姓?莫非这人间只要你人族是百姓,我们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