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劳烦周总镖头了。”
下人来奉了茶,周茂行便道:“贤弟,不知江大侠是否来到?”
“江大侠真信人也。愚兄此次前来,恰是为犬子提亲来了。咱爷俩都是粗人,唯恐怠慢了贵府,特请江大侠前来做媒。贵府二娘子贤能淑德,温婉端庄,犬子倾慕已久,还望贤弟能成人之美。犬子外出游历,克日方归,来的晚了,还望贤弟多多包涵。”
“刘掌柜孝心可嘉,既如此,我们便立下字据。”周茂行道。
“当恰当得,哈哈…哈哈,前面这位想必就是二女人了吧?”周茂行朝颜逾明父子身后努嘴道。
次日一早,周家父子另带两个下人解缆前去江宁。两个下人各驾一辆马车,爷俩分坐两车。信州至江宁一千余里,爷俩不急于赶路,第五天一早方至。到了江宁,先至顺通镖行分行,爷俩并下人各自梳洗一番,然后直奔颜府。
晚餐过后,周青回到寝室,将随身物品打了个包裹。接着取出那块玉佩细心打量,灯光下,目光顺着龟背纹理挪动,竟感觉纹理繁奥非常。那股气流再次透入身材时,周青便默运心法指导气流运转,只是这气流只在手三阴经内来回活动,并不受指导。
“不大不大。”刘掌柜忙从怀里取出几样物件,是一幅卷轴、一盏砚台、一块玉佩。
好个周青,头系清闲巾,脚踩云纹履,身穿黑锦袍服,腰悬四尺长剑。眼射寒星,眉似刷漆。皎如方中之日,逸若松下之风。颜家父子二民气里都赞了声好。
“本日得知,周总镖头要前去江宁,鄙人恰好有几个物件要托总镖头带至我梓原故乡,交给家父。”刘掌柜说道。
刘掌柜见周茂行父子来到,忙拱手一礼道:“周总镖头,周公子,有礼了!鄙人此来有事相托,不打搅吧?”
“刘掌柜,想必你也得知我们爷俩是要前去江宁提亲,要走大道,梓原却要走巷子。新年将至,我镖行已不再接镖,此事怕有些难堪。”周茂行点头说道。
次日一早周青返回镖行,从父亲处领来帖子,与管家分头采购所缺聘礼。
“景文兄不必客气,能得江兄亲身做媒,景文兄亲身登门,小弟幸何其甚!能与景文兄结为亲家,小弟求之不得。”正所谓花花肩舆人抬人,颜逾明也极其上道。
正所谓善言暖于布帛,颜逾明本来觉着自家上赶着嫁女儿,面子上多少有些过不去,听了周茂行一席话,内心舒坦非常。颜逾明之以是情愿不遗余力帮女儿说合,天然是多方刺探过周青为人的,特别是长生剑江真卿对周青评价甚高。颜逾明与江真卿多年故交,江真卿自不会骗他。他颜逾明家资丰富,江湖中声望颇高,二女儿貌美无双,这几年提亲的踩破了门槛。本身倒贴女儿给他周家,周家竟然一向不肯点头。颜逾明内心实在是有些牢骚的,他周家未免自视太高。前几日,江真卿过来保媒,本身还想拿捏一下。待看到周青其人正如江湖传言普通丰神如玉,便再无拿捏之想。等听到周茂行说完,内心对这门婚事便对劲极了,心想这亲家公盛名不虚,果然上道。
颜素衣看着周青矗立的身姿,内心小鹿乱闯,仿若梦中。自打周青救出自已,又护送千里,本身这一颗心便紧紧栓在了周青身上。周青边幅堂堂,一身阳刚之气,为人办事却又温如美玉,真真是人间难寻。只是她也知周青老婆早逝,一颗心全在亡妻身上。恰是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她只能厚着脸皮恳请爹爹与周茂行说合,何如两年来杳无消息。不料前几日江真卿竟前来保媒,自那天起本身便魂不守舍。天不幸见,本日终究让本身盼来了快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