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吓呆了似的,闻声她的叮咛才如梦初醒去取来衣裳,给公主讳饰外泄的春光。
“稍后太医来了,定会竭尽尽力诊治你。”
沈知言眉峰微扬,“林羽女人的确没有证据证明那容女人是殛毙其兄的凶手,不过她感觉容女人就是凶手。”
“他……他好可骇……臣妹见他很有风采、观点不凡,便跟他多聊了几句……臣妹吃生果的时候不把稳掉在衣裳上,便去寝殿换衣……没想到他跟着出去,偷……偷看臣妹换衣,他还冲过来,抱住臣妹……”慕容裳沙哑地说着,泪眼恍惚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惊骇惶恐,她抱着头断断续续道,“不知如何的,他把臣妹抱到床上……臣妹如何抵挡都没用,他力量很大……他像一只猛兽压着臣妹,凶恶地撕扯臣妹的衣裳……呜呜……”
元秀解释道:“殿下,那把匕首是公主每夜寝息的时候放在床边的,因为公主怯懦,惊骇夜里有刺客,就在枕边放着一把匕首防身。”
慕容辞把她搂在怀里,不忍心再让她回想那屈辱不堪的一幕。
琴若皱眉不解地问:“方才沈大人不是说那林舒的致命伤是脏器被刺吗?那容女人是令媛蜜斯,莫非身怀技艺?林羽凭甚么鉴定那容女人是殛毙她哥哥的凶手?”
固然这么说,但沈知言看得清楚,没但愿保住了,此后他跟内里的内侍一样,再无生儿育女的能够。
沈知言骇怪地皱眉,“宫公子如何会在宫里?”
说了这么多,沈知言坐下吃新奇的生果。
“瞥见甚么?”她气急地诘问。
宫俊豪悄悄点头,因为狠恶的痛而有力地喘着。
元秀肝火滔天,面上杀气腾腾,“殿下,奴婢去杀了那牲口!”
“宫里正在筹办公主和宫公子的婚事,本日宫公子来看望公主,公主想着他是将来的驸马就他进殿,还让宫人送来新奇的生果、糕点接待宫公子。起先宫公子还算客气,彬彬有礼,与公主相谈甚欢,可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元秀义愤填膺道,“奴婢俄然感觉小腹不适,便去茅房,返来时闻声殿内传出惨烈的惊叫,奴婢当即冲出来……”
她早就看出,林羽女民气性纯良,脾气柔而韧,是个不平不饶之人。是以,她才会脱手帮林羽。
慕容辞往大殿看了一眼,冷冷地问:“掌事内侍安在?”
“公主不喜好主子在殿内服侍,只要元秀近身服侍公主。”这内侍哆颤抖嗦地回话。
慕容裳冲动的情感平复了些,抽泣着,只是还时不时地涌出泪水,一双美眸红肿如核桃。
“太子哥哥……呜呜……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臣妹各式挣扎都推不开他,他孔武有力,还把臣妹的嘴捂着,不让臣妹喊人……”慕容裳抽抽泣噎地说着,痛苦惊骇的泪水把全部小脸都哭花了,“他就像一只禽兽……咬着臣妹的脖子和肩,臣妹很惊骇,情急之下从枕头边抓到匕首……臣妹威胁他不要过来,他不但不怕,还夺走那把匕首……臣妹不晓得如何办才好,然后……然后不知如何的,臣妹用力地一划,他就流血了……”
这凄惶、哀思、惊骇的哭声令民气生怜悯,慕容辞拍拍她的肩,柔声安抚:“没事了……本宫在这儿……”
这时,太医来了,沈知言赶紧让开,让太医诊治宫俊豪。
对她来讲,回想是再一次的伤害。
一个二十来岁的内侍出列,躬身垂首道:“主子是惊鸿殿的掌事内侍。”
“但是公主……”元秀愤恚道。
沈知言悄悄翻开他染血的衣袍,绸裤半褪,两腿之间……
二人仓促赶到惊鸿殿,大殿前侍卫和宫人站了几排,有人窃保私语,有人焦炙地望向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