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好可骇……臣妹见他很有风采、观点不凡,便跟他多聊了几句……臣妹吃生果的时候不把稳掉在衣裳上,便去寝殿换衣……没想到他跟着出去,偷……偷看臣妹换衣,他还冲过来,抱住臣妹……”慕容裳沙哑地说着,泪眼恍惚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惊骇惶恐,她抱着头断断续续道,“不知如何的,他把臣妹抱到床上……臣妹如何抵挡都没用,他力量很大……他像一只猛兽压着臣妹,凶恶地撕扯臣妹的衣裳……呜呜……”
慕容裳飞奔过来,扑入慕容辞的怀里,嚎啕大哭:“呜呜……他欺负臣妹……呜呜……臣妹好怕……”
对她来讲,回想是再一次的伤害。
“没用的东西!”慕容辞痛斥。
宫俊豪双唇发白,无神地睁着双目,轻微地眨了一下,表示撑得住。
二人仓促赶到惊鸿殿,大殿前侍卫和宫人站了几排,有人窃保私语,有人焦炙地望向大殿。
“皇妹千万不要做傻事,凡事都有处理的体例。”慕容辞柔声哄着,把她带到偏殿。
“宜州知府没法侦破此案,林羽便拉着其兄长的尸首上京告状?”慕容辞倒是感觉,此案很有吊诡之处。
慕容辞往大殿看了一眼,冷冷地问:“掌事内侍安在?”
她全部身子颤抖得短长,完整不能节制,是那种发自灵魂的惊骇。
说了这么多,沈知言坐下吃新奇的生果。
一个二十来岁的内侍出列,躬身垂首道:“主子是惊鸿殿的掌事内侍。”
“是何人惨叫?”慕容辞猜疑地看向沈知言,应当不是昭华吧。
“太子哥哥……呜呜……太子哥哥……”
慕容裳冲动的情感平复了些,抽泣着,只是还时不时地涌出泪水,一双美眸红肿如核桃。
慕容辞点点头,揽着皇妹拜别。元秀跟着去东偏殿。
“主子听着,仿佛是宫公子的声音。”那内侍面色微变,一副饱受刺激、惊吓的模样,“主子等人闻声叫声,担忧公主出事,就冲出来,但是主子瞥见……”
“殿下,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忽视,没好好服侍公主。请殿下惩罚。”元秀下跪诚心肠领罪。
沈知言和慕容辞对视一眼,立马冲出来。
慕容辞大惊,“出甚么事了?”
寝殿里,昭华公主慕容裳坐在床下一旁,瑟缩着,浑身发颤,乌光水滑的发髻混乱不堪,身上的五重绯色纱衣华丽娇贵,仿佛一团红雾覆在肤如凝脂的身上,令人遐想万千。但是此时那五重纱衣衣衿领口大开,暴露柔削嫩滑的香肩和精美细巧的锁骨,以及锁骨下如有若无的一线明光,柔嫩得刺激眼目,令人堕入深渊。
大殿沉寂,宫女挥动大羽扇,扇出丝丝清冷的风。
慕容裳扬脸看着慕容辞,慌惧地问:“太子哥哥,臣妹伤了他,宫家人会不会向父皇告状,父皇会不会惩办臣妹?”
见到太子驾到,侍卫、宫人纷繁躬身施礼,“拜见太子殿下、沈大人。”
“因为那容女人是都城富商之女,她要状告容女人。”他端倪濯濯地说道。
“这也太果断了吧。”快意道。
沈知言骇怪地皱眉,“宫公子如何会在宫里?”
宫俊豪悄悄点头,因为狠恶的痛而有力地喘着。
“我让她临时住在大理寺衙门的后院,她的银两用光了,衙门恰好缺个干杂活的,我就让她在灶房帮厨、打扫房间。”他清俊的面庞很有赏识之意,“林女人手脚敏捷,任劳任怨,是个好女人。”
“你瞥见甚么?”慕容辞清冷地问。
“我已经叮咛下去,把都城姓容的人家遴选出来,信赖很快便有成果。”沈知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