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服侍公子的本分。”
慕容辞带秀禾来到大堂坐下,琴若筹办笔墨记录供词。
“秀禾说记得很清楚,的确是端柔郡主。”
沈知言清润道:“约莫一年前死的。据京兆府的捕头说,他们是在南郊的草丛地里挖出骸骨的。我已经历过骸骨,应当死了一年摆布。左边第四五根肋骨有裂缝,有暗红的赤色,应当是被利器所伤。”
“倘若没有这枚碧玉,要确认死者的身份,只怕很难。”
“我们怎敢教大人办案?”赵老夫人老态龙钟,由两个嬷嬷搀扶着,声音衰老却中气实足,“端柔郡主出身御王府,身份高贵,御王权倾朝野,你们不敢获咎才不敢传端柔郡主来问话吧,你们官官相护、秉公枉法……”
“你服侍你家公子赵青松几年了?”慕容辞温和地问,觉着秀禾最多十六岁。
琴若奋笔疾书,也感觉奇特,殿下问这些有的没的做甚么呢?
“那是天然的,赵青松的母亲昨日在大理寺哭晕了三次。”沈知言长长感喟,最怕跟死者家眷见面了,哭闹还是其次,主如果看着家眷哀思欲绝的模样,他没法无动于衷。
“不是。赵青松呆呆地坐了一个时候,终究对秀禾说,那位女人要嫁人了,她的父母安排的婚事。”
“你有线索了吗?”越是无从查起的命案,就越有应战性,慕容辞俄然间热血沸腾。
“沈大人还没说那位女人是不是都城人士。”琴若诘问。
“没有线索。”他愁苦不已,面上尽是苦涩,“若殿下得闲,不如帮帮我,帮帮大理寺。林舒、夏女人的命案都还没眉目呢,这又来了一桩命案,顾大人一个头三个大。”
沈知言见她越说越离谱,解释道:“赵老夫人,大理寺办案一贯公道严明,毫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你大可放心。赵青松一案,我们会秉公办理,天然会传端柔郡主来问问,尽快查明本相。”
“你是卖身给赵家的吗?”
“也好,皇妹的事处理了,恰好得闲。”她莞尔一笑。
秀禾答道:“公子不太会说,我问了他才会说一点。”
沈知言亲身送赵家人分开,慕容辞追出去,道:“秀禾,我有些疑问要问你,你临时留下。”
慕容辞饶有兴趣地问:“赵青松甚么时候死的?”
“是。”
“同骸骨一起埋葬的有一枚碧玉,是腰间佩玉,赵夫人认得那枚碧玉。因为那枚碧玉是赵家的家传美玉,赵青松一向垂挂在腰间。”
秀禾是丫环,觉得慕容辞是大人,本能地低着头,有点拘束局促。
慕容辞含笑和顺,“你家公子善于作画吗?可有画过那位女人的画像?”
慕容辞莞尔一笑,“你对你家公子的平常爱好还真体味。对了,你家公子喜好一个女人,你如何发明的?”
这时,前面传来狠恶的吵嚷声,仿佛是世人七嘴八舌地大声嚷嚷,底子听不清。
“这么说来,赵青松情根深种。那位女人叫甚么?是都城人士吗?”
“如何又是如许的?”慕容辞感觉这些情情爱爱的,老是满满的套路,“然后呢?”
“现在晓得赵青松死了一年,他们必然哀思欲绝。”琴若非常唏嘘。
“应当是。”沈知言接着道。
“公子提过,那位女人貌若天仙、温婉娴雅、端庄风雅。她很赏识公子的才调,喜好公子写给她的诗词,是以公子每日都要写诗词赠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