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氏大抵感觉大阿哥病病歪歪活不长,干脆放弃大阿哥,一心照看二阿哥。”石舜华必定得问:“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你说甚么?”太子的手一顿,非常惊奇,“你不晓得?你是大阿哥的生母,你不晓得?!”
“刚才啊。”石舜华道:“妾身是你的嫡福晋,东宫归妾身打理,不就是说统统事都听妾身的?爷, 你但是一言九鼎, 不会这么快就想忏悔吧?”
石舜华歪头笑问:“那见还是不见呢?”
太子点了点头:“太医给大阿哥开方剂时,孤叫太医从药房拿的。”
太子侧头看向她,一样没用晚膳,起得还比他早,这个女人的精力如何就这么好呢?
太子头痛眼睛更痛,顿时悔怨承诺她描粗眉:“大阿哥抱病,每天喝药是应当的,又不是他好好的,孤逼着他喝药。”
“嗻!”小寺人不等太子开口,麻溜跑出去传话。
“这,这……”李佳氏偷瞄太子一眼,见他只顾得吃吃吃,没有开口的筹算。希冀不上太子,李佳氏想了一下,便说:“还未病愈。”
“那爷得有多忙?”石舜华满脸心疼,眉头紧蹙,成外八字。
“那就是承认了。”太子盯着她,“上午问你孙嬷嬷的事,你先说孙嬷嬷的罪名,然后又让孤找张起麟,张起麟又反复一遍孙嬷嬷的罪行,把孤的肝火完整挑起来,才说孙嬷嬷在乾清宫。当时就算孤担忧孙嬷嬷,也感觉孙嬷嬷咎由自取。叔公那事你也是这么做的。石舜华,你真让孤不测啊。”
“啊?!”李佳氏浑身一僵,舌头一秃噜,“贱妾不知。”
太子很思疑:“你会吗?”
石舜华似笑非笑地问:“你舍得?”
“不成能!孤之前用过,很腥。”
“有脉案吗?拿来我看看。”石舜华扮浅显是为了躲“狐狸精”这个跟着她两千多年的骂名。但是,自从得知能成为当朝太子妃,当“孤魂野鬼”时受够了漫骂的石舜华决定,她还要当个贤后,千古流芳,好叫骂她的文人奖饰她。
“因为你是石文炳的嫡女。”太子想也没想, 脱口而出。
“不是殿下,是我。”石舜华开口,“大阿哥为何如此肥胖?”
石舜华呼吸一窒。
“好一张伶牙俐齿。”太子瞪她一眼,“孤真是小瞧你了。”
“孤算是看明白了,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净是些正理。”太子道:“孤说不过你们主仆二人。但是,有一点孤得申明,暴露马脚被汗阿玛发明,孤可不护着你。”
“爷找贱妾?”一息工夫,门口多出一名风韵绰约的年青女子。
“爷,这个藕片挺好吃的,您尝尝。”石舜华夹一片江米藕放在他面前的碗里,龙袍下的手跟着轻揉慢捻。
斯须,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嬷嬷抱着一个瘦瘦的男娃出去,身后跟着一样年纪的嬷嬷抱着一个白胖小子。
大阿哥和二阿哥都是李佳氏生的,太子张嘴就想辩驳,眼角的余光瞥到李佳氏神采煞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没有妾身不会的。”
“已经好了。不过,大阿哥的嗓子另有点不舒畅,夜里睡觉时鼻子喘气有点重。”程嬷嬷道。
太子抬手指着门外:“孤说不过你,出去。另有,孤明儿早上不想喝燕窝。”
石舜华扭头一看,真丑,不敷为惧。
你不活力了,我就松开。
石舜华转向太子:“我能够上妆吗?”
太子现在真想忏悔,可又拉不下脸:“张起麟,没闻声福晋说甚么?快点去。”
李佳氏偷偷瞄一眼说话的女子,真丑,幸亏幸亏:“大阿哥生来体弱,脾胃不好,常常吃不下东西,自是比二阿哥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