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君悄悄笑了笑,对我说道:“我与张三女人订婚,不过是为了安皇上之心,本想着解释与你听,可厥后见你一向这般安静,便猜着你已是想透了这些。”
又听得杨豫持续说道:“不过娘娘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传闻他爷爷成祖复辟时也是操纵云西之乱,现在看来,这爷孙俩还真是像,连手腕都大同小异,真不愧阿谁“酷肖成祖”的评价。
我沉默很久,忽地记起一件事情来,忍不住问杨豫道:“我曾听杨严说过,你们杨家有家训,内奸当前需求先护国守民,他既然有效你平云西的胸怀,为何不让你去领兵打北漠?”
(本章完)
我本想自谦两句,可转念一想又闭了嘴。人家说这话或许不是赞我聪明,而只是奖饰厕所君的目光罢了。
另有张氏祖父张生,贺秉则祖父贺言昭,莫家莫海,薛家薛武等人,都是当时叱咤江北的战将。
那场战役以后,南夏与北漠固然一向对峙,边陲上也时不时地就产生一些摩擦,但两国也不过都是口头上怒斥一下,或者用交际路子表示一下遗憾甚么的,却没再建议过大范围的战役。
厕所君若与张家联婚,齐晟必会寻了借口撤除他,捎带着断了张家一个臂膀,而到时杨豫深陷云西,兵权也会被架空。这统统,都打着内部争权的烙印,齐晟与兄弟争,与外戚张家争,与杨豫争……
毕竟杨豫是麦帅的传人,军中名誉在那摆着呢,对北漠也可说是一种震慑。
杨豫又持续说道:“厥后,皇上又命贺秉则分靖阳张翎之兵屯守西胡边疆,却派薛、莫两家增兵靖阳、新野一线,看似是为了压抑张家而停止的防务变更,细心想来倒是埋没玄虚的。如果臣所料不错的话,云西平乱以后,皇上也不会叫臣再回江北,而是留臣驻守云西,改调贺家主力北上。”
我瞥了眼一旁端坐的杨豫,问厕所君道:“我脑筋笨拙,猜不透民气,殿下有甚么筹算直说便是?”
他说的这个题目我也迷惑过,按理说贺家是齐晟的亲信之臣,是军中三大巨擘之一,连个云西都安定不了的,倒是真废料得叫人既放心又不测。
他没说下去,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只悄悄地看着我。
那一场战役以南夏的胜利而告终,成祖本想着趁胜追击灭掉北漠,可当时的江北军统帅麦穗却不知为何俄然撂了挑子,置成祖的君命于不顾,带着亲卫回了盛都。
厕所君与杨豫并未闪现涓滴惊奇之色。
杨豫听我问到这个似是有些不测,稍一游移,安静地说道:“因为臣有一半北漠血缘,在此事上皇上是不放心臣的,这也是皇上为何非要把臣调到云西架空的启事,而不是明面上看到的那般为了对于殿下。”
杨豫说到这里,停下来悄悄看我。
许是看破了我的心机,杨豫淡淡一笑,说道:“皇后娘娘不需担忧,云西那边臣已经安妥安排了,不会出事的。”
我想了想,安静答道:“他先调走了杨将军,然后再将我这个皇后禁足,为的就是诱使殿下与我张家的结合,然后再将一石二鸟,在消减殿下的同时,也重创张家,将军政大权俱都拢于己手。”
杨豫倒是略带赏识地看着我,赞道:“娘娘公然聪明,殿下没有看错人。”
我看他说得如此慎重,不由得也坐直了身子,问道:“杨将军要说甚么?”
张家、杨家、厕所君与我等不过都是棋子,齐晟他下得好大的一盘棋!
杨豫与厕所君对视了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答道:“不错,恰是臣想要见皇后娘娘一面,事关严峻,须得与殿下和娘娘见一面才气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