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转头叫绿篱:“绿篱,从速地,注水!”
“哎!不消了!”杨严赶紧禁止绿篱,可绿篱已经去端了,半晌工夫,就领着几个宫女端了十几个碟子返来了,一流水地摆在了杨严面前。
那夜里光芒太暗,我并未瞧太清他模样,现在看来倒也是个眉清目朗的漂亮少年,多说了不过十八九岁年纪,恰是爱油嘴滑舌的时候。
我热忱地:“尝尝,都尝尝,别嫌不好。”
绿篱听我如此好说话,微浅笑了一笑。
绿篱谨慎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九殿下虽和太子殿下是亲兄弟,但九殿下毕已成年,娘娘实不该要他这乐谱,免得落人话柄,说您和九殿下私相授受。”
杨严惨叫一声,叫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说完也不等宫女去接乐谱了,扬手一仍回身就跑,下一句传过来时已是在院中:“我这辈子都不吃桂花糕了。”
杨严连噎带呛,一阵猛咳。
“呃,对,杨严,从速都端上来给杨严尝尝。”
看着殿中那人,我淡定地转过甚,叮咛正要给上茶的绿篱:“不消上茶了,去拿些桂花糕来待客吧。”
“别!别!可别!”杨严吓得立即从椅子上挣了起来,几步窜到殿门外,嘴里嚷道:“先告别了,勿送!”
杨严赶紧接口:“严,杨严。”
杨严美意难却,只得又伸手拿了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
杨严用力地咽下口中的栗子糕,有些无法地又拿了块莲子糕。
我却还惦记取杨严刚才的那句话,不由得有些气闷,独安闲殿里转了两圈,气还是不顺,忍不住转头问绿篱道:“我像女人吗?”
他身影过分迅疾了些,看的我有些怔怔地,半晌以后才转头问绿篱:“他今儿来干吗?”
绿篱虽不明以是,但还是听话地去了,她这里前脚出门,那信使就笑着冲我作揖道:“哎呀呀,那日不知是太子妃娘娘,实在是冲犯了,还请太子妃娘娘谅解则个!”
杨严又感慨道:“前人公然说得极对啊!宁获咎小人莫获咎女人啊!”
功德常常不成双,好事倒是一来一串串的,我这里还没从女儿节齐晟要陪我回“娘家”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又等来了厕所君给我送官方俚曲的信使……
我让你吃瓜子,我让你吃桂花糕,我让你拍巴掌,我让你上树,我让你上树……我捶不死你!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哈,绿篱,你真会安抚人,安抚得我连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