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答复,中间的红袖倒是嘴快,忿忿答道:“那里是她脾气好,还不是因为我们跑得快!她刚一进院子,院外的姐妹就都四散跑了,我和一撮毛被堵屋里,幸亏机警,从后窗逃了。”

我默了默,美意提示红袖:“这个……红袖,仿佛你才是阿谁……真正的狐狸精。”

“真的?”桃花仙一脸惊奇,一叠声地问道:“素衣竟这般好脾气?不是说她爆炭一样的脾气吗?竟未伤你院中一个侍女?这是提着剑去装模样去了?”

瞧他这般,我也只得临时作罢,不过,内心却总感觉有些对不住红袖与一撮毛两个。

我听得咋舌,愣了好一会儿,才游移道:“这个……是不是有点过了?我一介凡人,好吃好喝地养着也不过是百年寿命,到时,岂不是害了她们两个?”

黄袍怪这才叫柳少君带着她们两个下去,待安排好了居处再来服侍。

不知怎地,素衣提了斩妖剑要打杀我这事,传得很开,除夕宴后就回了洞府的白骨夫人和桃花仙也听到了信,提了各色礼品前来看望。既已决定要在这妖怪窝里过一辈子,如许的情面来往必少不了,我只得强打精力应酬她们两个。

另有甚么事能比存亡更首要?

黄袍怪斜睨我,不悦道:“你这心也太软了些。”

待到晚间,红袖出去服侍我洗漱,神采里还带着凄凄之色,我觉得她也在为白日那事忧心,便就安抚她道:“你放心,我一贯身材安康,虽不敢说必然长命,但再活个几十年还是不成题目的。等过些年,大王那口气消了,我这里也学会了那口诀,临死前必然先解了与你们两个的束缚。”

“她也不是好脾气?”我噎了一噎,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复。

我总算晓得,这谷里的人听话抓不到重点是从谁那边学来的了。我抬眼瞧黄袍怪,当真说道:“我们在说红袖与一撮毛的事情。”

我怔了一怔,竟是无言以对。

等那几小我俱都走了,我实在忍不住猎奇心,问他道:“你刚才施得那是甚么神通?可有甚么讲究?”

“这个……不大好吧?”我游移,想了一想,又道:“不如……”

好嘛,若真到了那一日,我这里老态龙钟地等着咽气,红袖与一撮毛两个扑在床边,口中倒是哭喊:“公主,快念口诀!快念口诀啊!”

白骨夫人愣得一愣,伸手过来轻拍了拍我手臂,安抚道:“慢有慢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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