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曾文正公当年攻破金陵、灭了承平天国,却宣称未找到‘圣库’。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带东西两宫、朝野高低都是群情纷繁。世人多质疑曾国藩、曾国荃兄弟私吞天国国库、中饱私囊。不过现在想来,能够真是怨了他们。而所谓翼王宝藏,实则就是天国圣库。当年石达开告诉降清必死,便留下线索给亲信先人,但愿他们有朝一日重回天京、取出圣库、以之‘再造承平’。只可惜世事流转、窜改万端,轰轰烈烈的承平天国终成了风中浮土、不成再见。只留下些许故事供先人谈笑罢了。”
“不错!恰是金陵!也只要金陵!”
瘦子点点头、又摇点头,模样古怪。
因是周一下午,园里旅客相对偏少,倒显出几分可贵的平静。还是是老处所练摊歇晌,瘦子转过几个弯就寻着了老爷子。
不再逗趣,许鼎取出“西郭”青玉,递将畴昔。
上年事的人最忌大悲大喜,许鼎赶快劝了在藤椅上坐下,又伸掌为之理背顺气不竭。
“小许,真是多谢你了!”
近半分钟后,电话接通,劈面倒是悄悄无声。
“一言难尽哪!”
“谈不上谢。是您郭家与此玉缘分不断,才得千里返来。”
“没想到这世上另有这很多古怪怪事。比之山魈和活死人,石达开的遗孤竟可存世至今,而鲁班建起的羽仙殿乃至能飞天远走,更是不成思议哪!”
瘦子撇撇嘴,轻叹口气,就把一起西去探宝的经历细细道出。连带那黑骨峰顶所见羽仙殿和所遇翼王妻儿之事也一一讲明。最后,又拿出金牌,将于老头查验。
俄尔,郭老头显入迷志困乏、应是悲喜交集后的精力不支。许鼎便辞了出来,与老爷子告别。
“应当错不了。”郭老头也终究有了丝笑容,看着瘦子,一点头:“但至于详细在哪儿,还要靠你再去寻觅。”
“老爷子,且节哀,身材要紧!”
直过了好一会儿,郭老头才垂垂收住悲声,但仍轻唤着“我儿…我儿…”不断。显是睹物思人,心伤亡子。
“甚么意义?”
老头天然不懂。
瘦子摆摆手,并不居功。
“那依您老看,石翼王的宝藏到底存于那边?”
从帝都火车站出来,外头已是秋霜肃杀一片,凉意深沉。
在路旁立足半晌,许鼎忽拿脱手机,拨出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