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瞪我:“你这不是给我找费事?裘保他们牵着狗去,若甚么也找不出来,转头找我算账如何是好?”
我点头:“如此,我倒有一事须你帮手。”
青玄应一声,回身前看我一眼,仿佛要我务必压服公子。
固然他的脸已经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但我还是认了出来,恰是昨夜那石越。
“那五十艘漕船,粮草虽很多,但要解两万人之困,只怕远远不敷。”他说,“这黄遨藏了好久,果然不怕漏了马脚,功亏一篑?”
青玄气结,不睬我,乞助地转向公子。
我亦笑笑。
“因为那是你说的。”公子不假思考道。
石越看着我,神采不成思议。
青玄骇怪不已:“我去?”
“你安知找不出?”我眨眨眼。
公子却神采严厉,不待他们贰言,令世人分头行事,不得迟误。
再看石越,却见他的面色愈发不好。未几,军士拿着一块脏兮兮的布块返来,镇静道:“搜到了!队长,有一幅图,画得像是……像是水道!”
下首世人听得此言,皆无贰言。公子又与他们商讨一阵, 定下对策,兵分三路。
我记性不错,一个时候后,当昨夜泊船的水岸呈现的时候,我一眼便认了出来。船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岸边的篝火烧剩的灰烬堆。
我笑嘻嘻:“不好么?这般清脆的名头,说出去那个不敬你几分。”
“这都是本来高都督养的猎犬,”裘保拍了拍此中一只的头,道,“他甚爱行猎,这几只都是重金买来的名犬。可惜养未几时,人就去了,啧啧……”
他终究问到了此事,我也看着他,不答反问:“公子既不肯定,怎安排下了这路兵马?”
公子还未开口,青玄插嘴道:“就是。公子,这战略是霓生出的,她不去,我等寻错了处所……”
裘保在一旁闻言,道:“青玄,那天机不是你卜的?你问你表弟做甚?”
公子却仍在案前看着舆图,似对我们二人的话闻所未闻。
“何事?”我问。
崔容和杨歆皆领命。
我笑嘻嘻道:“放心吧,我随你去。保你得个功绩返来。”
青玄:“……”
石越忙道:“这岂有假!”
我笑嘻嘻地接道:“队长有所不知,这窥天玄术乃是凶吉之煞,凡人难当。我表兄射中有不敷,不成全受,故而须得我来分担。他为卜卦,我为解卦,方可保性命无亏。”
石越对那些人唾了一口,转向我时,满面感激,重又跪下,在我面前再拜道:“公台再救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石越的神情已经与那些匪贼似的,别无二致。
第二路,则是公子和长史俞峥。五十艘漕船的粮食不是小数,二人须得在邺城再行筹措,告急调往大营,同时为防这等事复兴,其他漕船,须得分拨兵马保护。
前面两条,幕僚们皆无贰言,而听得公子说到第三条,幕僚们皆暴露不解之色。
我摸了摸鼻子,只觉心中发甜,笑着应下。
待得兵船泊岸泊岸停下,裘保即让人牵着猎犬下去。那四只猎犬的确练习有素,在我所指的处所嗅了嗅,随即朝远处跑去。
裘保笑笑:“怪不得畴前不见青玄发挥。我久闻那云霓生奇术之名,本日倒可见地见地。”
我想了想:“许是真的逼急了。两万人再是刁悍,断了粮草便难保不生变。黄遨再是狡计多端,也不成不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