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我体贴的。我站在一旁,不由竖起耳朵。
“若为殿下大业而论, 殿下不宜回应。”我说。
我说:“若我未曾料错,过不了几日,东平王及其他人等,也会来向殿下示好。”
“我确未曾传闻。”他说,“我一向在辽东,替殿下措置事件。若我在,定会死力劝止。”
不待这边多言,秦王向谢浚问起了营中的事件,谢浚和几位幕僚一一答复。世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帐中走去,我无所事事,亦跟从秦王入内。
“云霓生,”出门的时候,他头也不回,“跟上。”
“凉州如何,听闻已下雪了。”身边传来谢浚的声音,我转头看去,只见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边。
这才是他真正要问的。
我点头:“如此,殿下若不成将此二者翦除,就算殿下重整朝廷,亦不得悠长。”
我说:“此事与三年前同理。殿下如有篡位之心, 三年前便已经做了。殿下兵马虽强, 那些宗室也并非弱旅,诸国兵马加上各宗室把持的外军,可达数十万,他们一旦联手,殿下一定抵挡得住。”
我反问:“以殿下所见,朝廷自高祖以来,数度陷于危境,其关键在那边?”
这全部虎帐,竟似另建了一城,令人咋舌。
他摆出一脸正色,我还觉得他在说闲事,不料七拐八绕,竟是回到了还价还价的事上。
“就凭元初是这人间可贵的真正心胸天下之人,”谢浚看着我,目光深远,“霓生,你晓得当今可安宁天下的人,唯有秦王。若非如此,你本日也不会在此处。”
我说;“恐怕不是东平王谋反, 而是周氏与东平王都在考虑立储之事, 在人选上出了分歧。周太后便想借殿下之力震慑东平王及一众宗室, 以免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