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香和老钱异口同声，“恰是陆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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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子为何要在馆中订宴席？”公子开口问道。
我说：“此事秘密，不若将褚义也派去，免得路上无人照顾。”
我和公子打住话头，承诺一声。未几，阿香和老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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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想来不晓。”阿香非常高傲，“万安馆做的海盐本地菜，乃是周遭百里闻名。便是虞氏那等豪族大师，府中的厨子也做不出万安馆的味道。虞公子凡是宴客，干脆便会让万安馆将菜肴揽下。”
我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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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
“哦？”公子饶有兴味，“不知他宴请何人？”
公子无贰言。
老钱道：“夫人一去大半年，我想着定是对馆中之事牵挂不已，故而呈来。”
另有一条, 公子没有说。天子对秦王大有效处, 得天下之前，他定然不会对天子动手。将天子留在凉州, 实在即是将他置于秦王的庇护之下, 对他反而更好。而公子一旦得了扬州，与秦王南北照应, 这场动乱的停歇便也近在面前。
老钱手里则拿着厚厚的一本账册，递上前来：“夫人，这些日子的账目皆在此，请夫人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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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亦暴露思考之色，还未答话，只听公子道：“陆笈？”
“虞公子？”我讶然，不由地与公子对视一眼。
我看着他：“如此, 你仍筹算将圣上留在凉州？”
我笑笑，将账册放在一旁，道：“这般焦急做甚，今后再看不迟。”
“此事可延后在做。”公子道，“先将虞衍之事措置要紧。”
阿香手上端着两碗羹汤，笑盈盈道：“这是庖中刚做的莲子羹，主公和夫人尝尝。”
“我也这么说。”阿香一边将莲子羹放到案上一边拥戴道，“夫人和主公才返来，怎就要做这些劳心劳力之事，可老钱就是心急坐不住。”
公子道：“恰是。圣上留在凉州为妥。一来, 扬州今后必是战事频发，我等甚难护其安稳。二来，圣上一旦分开凉州，秦王必生猜忌，于凉州和我等皆大倒霉。”
公子看着他们，脸上暴露淡淡的笑。
阿香想了想，看向老钱：“传闻是虞公子那位新妇的兄长，叫陆……陆甚么？”
“如此。”我想了想, 道, “此事甚急, 须尽快奉告凉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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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道：“我彻夜便写好，明日一早教程亮送往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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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老钱道，“本是冬春淡季，因得中原之事，北边来的客商也少了很多。不过虞公子府上昨日来订了些宴席，倒是风雅，补上了很多空缺。”
正说着话，门上响起了拍门声。
“如此行事另有一个好处。”公子接着道，“我等本来之以是假想将扬州盐利调往凉州, 乃是因凉州瘠薄，兵户孱羸, 没法扶养雄师。然凉州路途太远, 到底诸多不便。而若取了扬州，直接在扬州扶养兵马, 此难可迎刃而解。”
我听着这话, 亦感觉有理，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