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望天空,云朵稠密,一弯新月时隐时现。
“再等上半个时候,若仍无动静,我们便脱手。”我说。
公子没有接这话,微浅笑了笑,却忽而道:“郭兄在海盐,当有很多年了, 是么?”
公子皱了皱眉。
“谢恩过了。”贰心安理得,“你求我的事,我便准了。”
我不让步:“你承诺便是。”
那些埋伏在划子上的人,都是柏隆按我的交代悉心练习了数月的,面上是官府里新招募的士卒,实则是只服从于公子的死士。他们来这里,不止是为了救人。如有了刺客,他们天然是捉刺客的官兵;若那些刺客不来,那么有几小我会去扮刺客,剩下的人扮官兵,混乱之下,留些指向虞松的物证。故现在夜不管如何,我都可将虞松的罪名坐实。
合法这边说着话,俄然,柏隆凑过来道:“大将军,有动静了。”
他穿得破褴褛烂,虞衍看了看他,仿佛不欲多计算,挥手将他喝退,持续往前走。
公子了然:“你要教那些刺客提早行事。”
虞衍亦不例外。路过桃叶渡时,虞氏的大船在江边停下了船。
公子没答话,扬起脸,在上面指了指。
他点头,又道:“我等在他面前现身,若说可巧将他救下,只怕过于牵强。陆笈非轻信之人,若他起了狐疑,只怕反是不妙。”
“公籽实在汲引鄙人。”他笑了笑,“鄙人驰驱四方,所图不过是得些衣食罢了,岂有甚弘愿。”
郭老迈谦逊笑道:“鄙人一介庸人, 有甚良策。不过我在刺探之时, 还得了一个动静。虞松为免节外生枝, 曾叮嘱何良,唯有虞公子落单才可动手。那些刺客全凭何良的红灯行事, 若不得机会,亦宁肯临时放过也不等闲试险。”
我笑了笑:“久闻陆氏长年扶养神佛,在扬州城表里出资修建了很多宫观,想来百口高低皆虔诚之人。待我与那陆笈会上一会,必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