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交代了一番行事机宜，见大雾正在变淡，不再担搁，取出钩绳，甩上去勾住船舷。等了一会，上方并无动静，可见并未被人发明。因而，我拉着绳索，踏着外壁攀上去。
“这些船好生奇特。”船户正说着，他宗子忽而道，“这些船似是赶了一夜的路，也不知要去那边，莫非要去扬州？”
“未知是将军来了，下官失礼！”他一边殷勤地施礼，一边让开。我也跟着施礼，恭立在一旁。
我点头：“此去我一人足矣，人多了反而好事。你二人就在那水岸等待，若两今后还不见我或都督动静，便不必再逗留，自回海盐去寻柏县长便是。”
方才那怒斥什长的人一向在咳嗽，我听到有人喊他主簿。目睹他们走进一道走廊，我正想跟着再往里走，一个侍卫发明了我，将我拦住：“你来做甚？”
正说着话，身后有人咳了几声，不耐烦道：“何人？敢挡奉舟将军来路！”
“你是哪个行伍的？”他打量着我，问道。
“何事？”船户问道。
“小人伙房的，”我持续扯谈，“伙长遣小人来看看诸位将官可有碗盘要清算，再将这楼上打扫打扫……”
前面有人，前面也有人，已经无可遁藏。计算之下，舱门出去的只要一小我，比上面的一群人好对于。我瞥见舱门角落放着一只等着清算的空食桶，赶紧拎起，回身往外走去。
我从怀中摸出荷包：“我看你这船甚为老旧，撑不了几年，给你换一条新的如何？”
看去, 只见他指着火线, 道：“那……那是甚么！”
我说：“小人恰是。”
那什长听得这话，倏而变了脸，堆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