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点头。
公子的脸绷着,目光冰冷。
裴焕持续道:“不过我亦有一言,欲说与女君。”
这倒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这方面,虞衍和郭老迈皆可为我等所用。
而现在天子非要跟着沈冲来到扬州, 景象则全然变了个样。扬州赋税充盈, 谁得了扬州, 都无异于得了争夺天下的本钱。
我又道:“只是此事面上看,还是我等占了便宜,以秦王为人,必不会白给,不知他接下来又有何筹算?”
裴焕看了看我身边的沈冲和公子。
裴焕道:“大王另有一封信,要我转交女君。”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只信封来,递给我。
“我和黄先生抽走了精锐兵马,圣上和太后在凉州无所倚恃,将他们留下确切不当。”沈冲解释道。
沈冲皱着眉头,似在深思。
我接过,翻开来取出内里的信,只见有十几页,笔迹非常眼熟,确是秦王手书。
裴焕看着我,目光炯炯:“女君乃深知秦王,当今天下,可拨乱归正者,无人可出其右。中原当下虽乱,可诸侯因顾忌辽东,尚不敢越界;其他诸侯诸州亦张望中原之势,未敢轻动。一旦秦王不在,不但辽东,各州都将陷于水火。故不但辽东不成无秦王,天下亦不成无秦王,还望女君以百姓为念,我等皆感激不尽!”